陈公祠的泥胎下,一个年逾花甲的老者泣血叩拜。
马员外脸色灰败,一副大难临头,惶惶不可终日的样子,当听到陈公后人说邪祟以灭时,口吻悲凉的反驳。
陈长寿有些错愕。
自己昨晚明明祭出雷帝,斩杀了子母煞。
“马家的不祥到底是什么?”
他忍不住问道。
马员外神色微变,明显犹豫了一下,事关自己全家性命,最终还是咬牙说了出来:“冤孽!是马李氏,老夫的那个儿媳。”
陈长寿不置可否。
他知道马员外一定还有话说。
“想必你也听到过一些关于马家的风言风语,家丑不可外扬……虽然个中内情不足以为外人道,但大致差不多。”
马员外叹了一口气,道:“都是冤孽!老夫是对不起马李氏,但现在已经知道错了,她如此阴魂不散,是要让整个马家陪葬啊!”
“……”
陈长寿嘴角抽搐了一下,终于知道了什么叫做厚颜无耻。
那个女子死了丈夫本就是苦命人,你还不顾伦理纲常勾引人家出墙,吃干抹净之后始乱终弃,好家伙一尸两命!
现在一句已经知道错了,就想揭过所有?
“昨夜太爷入梦,告诉我已经帮马家斩杀了邪祟。”
“有这等事?!”
马员外很震惊,神色复杂的喃喃道:“昨日四更天,那女人的哭声确实没有再出现过,可是……”
陈长寿淡淡道:“太爷不会骗我。”
“怪了!”
马员外惊疑不定。
旁边管家模样的人就在这时站出来,低声道:“老爷,您身体不好,咱们该回去了。”
“嗯!”
马员外点头,向着泥胎又磕了三个响头。
“陈公保佑!”
他起身后留下一锭十两重的银子,转身离去。
陈长寿突然想起了什么,开口道:“马大用!”
“嗯?”
马员外回头,带着不解之色。
陈长寿面无表情的道:“有一个问题想要请教。”
马员外道:“你说。”
陈长寿一字一顿道:“你为什么要逼迫马李氏堕胎?”
“这……”
马员外脸色阵红阵白,这是他不愿意提及的丑事,冷哼一声道:“都是谣言!那只是一个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