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想到那两张熟悉的面孔,秋赤炼就感觉心脏里有一团火焰在熊熊燃烧着,灼热的痛苦让秋赤炼几乎绝望。
秋赤炼感受着寸骨钉一点一点的将自己吞噬掉,纵使有强大的斗气,可是依旧却无计可施。她万万没有料到,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竟然如此轻易的背叛自己。对于秋寒叶,自从秋赤炼有记忆以来,都是美好的存在,而那天的那一抹厌恶,在秋赤炼看来是如此的讽刺之极。
一股风吹散了秋赤炼的思绪,原来她已经被洗干净了。
秋赤炼捕捉到,抱着她的中年女子眼中闪过的一抹诧异还有不解。
“二少爷,这--小姐?”中年女子将已经包裹好的婴儿送到了男子的旁边,而此刻,男子已经给昏迷过去的女子换上了干净的衣物。
男子虽然脸上很凝重,可是依旧从中年女子的怀中将婴儿抱了过来,“她是燕儿用生命换回来的,雪姨,她是我和燕儿的骨肉。”男子低头看着婴儿,双眼平静,可是平静的底下却隐藏着一抹复杂。
秋赤炼很好奇,为什么众人会有如此有趣的反应,自己的身上到底有什么公开的秘密?
“老奴知道了。”中年女子点点头,而后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男子将婴儿放到女子的旁边,就那么看着两人。
“爹爹,为什么刚才那些人都很害怕妹妹?”小男孩靠着男子,好奇的问道,而且说话的同时,眼珠子还依旧盯着秋赤炼。
秋赤炼发现,面前的这一大一小竟然有着极其相似的双眸,而且男子看起来清秀俊美,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但是直觉却在告诉着秋赤炼,这个男人一定不是想表面想象的这么弱。
男子只是宠溺的摸摸小男孩的头发,什么话却没有说,只是目光落在秋赤炼的身上,眼中闪过一抹担忧。秋赤炼暗中挑眉。
“是因为妹妹脸上的‘蜈蚣’吗?”小男孩的手指着秋赤炼的脸颊,问道。看到还是没有回答,男孩看着秋赤炼,四目对视之后,又问,“是因为妹妹的眼睛像西山的太阳吗?”
而这个时候,男子则深深的叹了口气,问着小男孩,“云儿,你怕吗?”
“为什么?很好看啊,像红苹果。”小男孩咧嘴一笑。
西山的太阳?秋赤炼转念一想,一个想法已经呼之欲出,而且从这个小男孩的嘴里也多少可以猜想到,那个‘蜈蚣’应该是胎记之类的东西,而对于她的眼睛,也许和常人不同。
而与此同时,消息也闪电般的流传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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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吵吵闹闹!”一间屋子中,一位女子正坐在梳妆台上,穿戴整齐,头发全部散开,正在梳理。眉头微蹙,眼中的不悦尽显。
“鱼夫人,是,是--”
来人还没有说完,就被一人打断,“小姐,小姐--”只见冲进一位毛毛躁躁的丫鬟,那位丫鬟一脸受惊的样子。
“什么事?毛毛躁躁,成何体统!”女子斜了丫鬟一眼,丫鬟对着女子吐吐舌头,而后走到女子身旁,俯身,对着女子耳语一番。
“什么?”忽然,女子跳了起来,盯着丫鬟,小心的问道,“你打听清楚了?消息准确吗?”
“小姐放心,消息绝对准确,公爵和公爵夫人都已经被惊动了。正在往那院里去呢。”丫鬟兴奋的说。
女子一听,将手中的梳子往桌子上一扔,催促的对着丫鬟说,“快!快!快点给我梳妆,如此好的戏码,不亲自去看,真是太可惜了,快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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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消息的众人都朝着产房奔去,谁都不想放过这么一次看好戏的机会。
“二少爷,公爵和公爵夫人来了。”门外,有一人禀告着,而听到这个消息,赫连风的神色僵硬一下,看了一眼床上的一大一小,站起身来,深吸一口气,转身走去,而小男孩则安静的站在床边,看着昏过去的女子和婴儿。
“父亲,母亲!”刚踏出门,看到门口站着的两位长者,深深鞠了一躬。
男子一脸刚硬,剑眉入鬓,满头的黑发中夹杂着少许的白发。而在男子的旁边,一位威严的夫人站着,眉宇之间和赫连风有几分相似,柔弱中带着积分强硬,一看就是赫连风是传承了她母亲的容貌。
女子看到赫连风从产房中出来就满目不悦,“风儿!产房如此污秽地方,怎能进去?”大声喝道,而女子身旁的妇人,正好就是赫连风刚才说话的雪姨,但是此刻,雪姨只是蹙了蹙眉头,却不敢插话。
“母亲?”赫连风对她母亲的反应很是不解,但是赫连风心中已经猜想到了,她的母亲必不会留住这个孩子。
“你不必多说,都在外面等着!”主母一喝,这威严是不言而喻的,而后,夫人带着雪姨走进了产房,而赫连风、还有他的父亲以及身后的众人都被阻隔在外面。
众人无语。
公爵夫人走到床边,看到赫连云也在,不满的皱了皱眉头,“云儿,出去,这里不是男子该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