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负顾祖师的传承,并以此要挟,长老们拿他没有办法,只得同意了他的要求。
他想将这件事立刻告诉今今,匆匆赶去了今今所在的居所。
衣摆因生风的步履翩迭而起。
门被推开,室内却空无一人。
江宣鄞其实隐隐清楚她早晚会离开,却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
实在太过忽然。
他看着站在门外踌躇的江宣钰,只是苦笑道:为什么是这时候我还有未告诉她的事情。
宣钰,我只是,我只是我只是想告诉她,我的婚约已经解除,从今往后,我只属于她。
我从不奢求她能爱我可她怎能这样轻易的放下。
宣钰不明白他为何这般悲恸。
因为他不够懂今今,所以不明白今今可以多简单的从情爱中抽身离去。
她只是回明衍宗了,还给你留了一封信。
看着江宣钰从袖中拿出的信,江宣鄞只是长叹一声,宣钰,她不会回明衍的,她是真的离开了,到你我都找不到的地方。
你为何这般笃定江宣钰不信,长袖之下的五指紧握成拳,骨节隐隐泛白,你分明从不过问她的来历。
是啊,他从不过问今今的来历,但他却明白她的心。
她洒脱自由,永远不会爱上谁,也永远不会属于谁。
可宣钰不信他所说,当日便启程赶往明衍一探究竟。
而他留在房中,将今今留给他的信看了一遍又一遍。
信中,无非是说,她对他所说一切都是谎言,她一直都在欺骗他。
那些感情全都是假的。
江公子,你只是被我骗了,哪里懂什么是爱呀。
忘了我吧,修行不易,大道难成,何必耽于情爱。
他甚至能想到她写下这句话时,眼中隐含泪水的模样。
今今太清醒了,甚至不愿同他做一场美梦,她觉得这世间所有的情爱都不会长久,所以总能轻易的舍下。
她并不是对他没有丝毫感情,她只是不相信,他对她的感情会长久。
即便真是谎言,可这又如何?
他爱你。
唯独这件事情,他心知肚明。
镜心崩裂的速度比他预想中的快。
他未至元婴,勉强在冼镜中接下顾祖师越阶的传承,境界本就不稳,又经历大喜大悲,灵台浑浊,恶欲侵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