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良歪头问:“山东来的?老家哪儿的?”
二牛竟被他问得张口结舌,不是因为内容,而是这小子说的是字正腔圆的胶东口音,就这句话外人听了一定以为他就是山东东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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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牛愣了一下才说:“威海卫的。”本来二牛来东北一年了口音已经改多了,已经能说一嘴东北话了,只是偶尔才会冒出一两句家乡口音。金良只听一句就听出他的家乡的大概方位,还真是厉害。
三人开始喝酒,小五子二牛伤都没好利索,没敢使劲喝,只是一口一口地抿着,唠着。
金良明显对二牛的兴趣比小五子大,一个劲问二牛怎么来的,二牛看了一眼小五子,小五子还没说话呢,金良就接过了话茬。
“你不用看他,他的身份我早就知道,所以你不用怕,实话实说就行。”
小五子也点点头表示认可。
二牛是在一次战斗中被炮弹震晕了,等醒来时已经身陷战俘营了,然后又被日本鬼子送到河北,再到东北,这一路也是九死一生的过来的。
其实金良更感兴趣的是他的身份,问了他好多关于八路军的事,最后金良说:“你们能带上我不?我想参加八路军。”
小五子笑说:“金良哥,你看我们这都是无处安身,朝不保夕的人,跟着我们不一定哪天就没命了,你这衣食无忧的你图个啥呢?”
金良说:“我就图个老百姓不被压迫。”这句话说出来,二牛和小五子都点头称赞。
金良又说:“你们不带我也行,不定哪天我就自己去关里,去延安看看。”
其实,这也是小五子的愿望。
于是小五子就说:“金良哥,我们看看把要紧的事办一办,如果没别的事,我们就一起去关里,我这儿先答应你了,但你别着急。”
金良说:“我能不急吗?这家里天天逼我去各种相亲,逼我结婚,我说出家就是吓唬吓唬他们,我这种人出家人家也不会要我。”说完自己先笑了。
又喝了一会,小五子就问金良,你知道云姐去哪儿了吗?云姐跟人私奔了。”
万万没想到金良竟然点头说:“我知道,我早就知道。那个人是在学校当老师的关先生。在家里给我们定亲时我就调查过他们。后来那个关先生被日本人策反了,刚好那时候你也来了,我经常会旁敲侧击地提醒刘云离开那个人,哎!劝不住。”说完眼神暗淡了下来。
这番话完全颠覆了小五子对他的认知,他竟然是这么精明的人。
小五子犹豫了一下,还是给他讲了刘云死亡的消息,还好,金良并没有太过伤感,而是说:“其实我都猜到了会是这样的结局,这是她的性格所注定的悲剧,她是那种爱情至上的人,能为爱情牺牲一切的人。这种人搞艺术一定能成为艺术家的,可是干革命…”金良说到这里摇了摇头,举杯又干了一杯才又长长地叹了口气。
他们喝到很晚,白九爷一看几个小年轻还唠得挺投机也就没打扰他们,也没走就在金府住下了。而金家老爷太太看儿子难得有个朋友唠得这么近乎,也就放下了心,儿子大概不会出家了。
第二天,小五子告别金良,开车拉着白九爷去了司法部,司法部离他们兴农部并不远,不过是在顺天大街上。
白九爷是来告状的,必须整倒那个山崎,要不然这帮王八犊子会千方百计地设计你陷害你,直至把你整死。
小五子和二牛老林又把车开进大院,然后在外面等着白九爷。
大院里车来人往地还挺热闹,虽然这是司法部是个极严肃的地方。
二牛和小五子都穿着警服在这院里并不显眼,因为穿警服的大有人在。
过了一会,从外面进来几辆车,下来一帮人,远远一看,多数都穿着警察的黑衣服,中间有几个穿土黄色日本军服的人。
这些人军衔警衔都很高,路过哪里,穿警服的人都会立正,敬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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