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芫家的钥匙。
“贺余,你去哪我送你!”耳熟的女声在身后响起。
贺余转过身去,姜宁笑吟吟的立在他面前,她本来和周桥等华清池会所的一众人在楼上聚餐,看到贺余后便悄悄的跑了出来。
贺余本来还带着笑的脸顷刻沉了下来,他本来就对姜宁这类外表白幼瘦的女生不感冒,谁知她竟不知好歹的让人去绑架阮芫,直接被贺余划到了黑名单一列。
贺余视若无睹的迈步往反方向离开。
姜宁见状,急急追到他身前:“贺余,你怎么电话不接微信也不回,你知道我多难过吗?”她扮可怜向来很擅长,这番眼泪簌簌落下的委屈模样,要不是深知她的人品,贺余也要被骗到。
“收起你的眼泪去哄别人吧,我没那个心思也不想在这陪你演戏。”贺余淡淡的说着,面上明显的不想再多聊下去。
见他模样,姜宁面上也很难看,不过还是熟练的扮上委屈:“贺余,你别这样,我害怕?”
贺余不是一个容易情绪失控的人,相反很多陌生人都觉得他很绅士,虽然那只是他表面维持出来的假象。
可此刻他是半点耐性也没有,索性把话挑明了讲:“我不是你要找的那类听话小男生,你也不必在我这继续花时间,还有,如果你继续找阮芫的麻烦的话……”贺余顿了顿,直视着姜宁,一字一句的低声警告:“我可不是什么绅士!”
他面上已经不耐烦到了极致,配上阴鸷的眼神,让姜宁不禁脚底生凉。
姜宁索性也不装了,一扫前一秒的委屈模样,怒目瞪着贺余,仿佛要将他的脸剜出一个血口,他不过是个在自家律所勤工俭学的穷学生罢了,她倒要看看他有什么能耐敢如此大言不惭!
贺余说完不再理会她,迈腿便要离开。
“小祖宗,你能不能快点。”路旁店门口站着的人朝着姜宁叫了一声。
这声音如此耳熟!贺余循声望去,立时额上青筋爆出。
阮芫正在摄影棚里忙得不可开交,手机却响个不停,一看是陌生号码,直接当作当作广告忽略掉。
新来的实习生拿着手机,手足无措的看着阮芫:芫姐,要接吗?又打过来了。
这电话似乎要打到她非接不可。
阮芫狐疑的接过手机,刚按下接听键,姜宁急切的声音便传了过来:“贺余和周桥打起来了!”
打起来就打起来了,关她什么事,阮芫直接对着手机怼她:“你的小男友和狗腿窝里斗,你跑到我这来瞎叫什么?”
姜宁似乎没料到阮芫说话会这么难听,一时竟然找不出词来反驳。
正当阮芫要挂下电话时,她才冷冷的说道:“贺余为什么会和周桥打起来你比我更清楚,你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他被打死吗?”
“他死关我什么事。”阮芫不留情面的直接回她,不等她说话就挂了。
继续刚才的拍摄,大脑却不受控制,想的都是刚才姜宁的话,越想越远,越想越乱,连拍出来的东西都是乱七八糟的,毫无价值。
拍摄的模特和阮芫是老搭档,看着阮芫烦躁的样子,终止了拍摄走过来:“芫姐,你要不休息一下吧。”
阮芫放下相机,到卫生间捧着冷水洗了把脸,想让自己清醒一些,可抬头时脑子里晃的都是对方到底有几个人?
在脑海里一遍遍的搜寻贺余能够以一敌众的佐证,最后还是败下阵来,在阮芫的阅历中,从来都是双拳难敌四手。
阮芫双手伏在洗手池两侧,认真的盯着镜子中的自己,她讨厌这样优柔寡断,举棋不定的自己。
每次决定跟贺余断绝关系时,都总会发生些什么又将两人绑在一起,生活如一盘乱麻,心也好不了多少!
他是为了自己才和周桥打起来的,如果他真的因此受伤或死掉,那自己一定会愧疚一辈子,她不想欠他这样的人情,她本就是一个怕麻烦的人。
阮芫把工作的事跟实习生交代了一番,匆匆的跑出去打车,才发现刚才只顾着怼姜宁,都忘了问她地址了。
觍着脸又打了电话回去,姜宁直接报了地址,阮芫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神经质,似乎从姜宁的声音里听到了哭腔。
阮芫赶到时警察已经来了,餐厅的老板正在收拾残局,桌椅散架,杯盘碎了一地雪白碗盘上暗红的血迹触目惊心。
阮芫扶着油腻的楼梯扶手上二楼,心跳的厉害,就像目睹父亲的刀砍在母亲面上的那天一样,又慌又闷!
警察在二楼做笔录,坐在旁边的几个人都挂了彩,看模样不是学生。
做笔录的警察抬头看见阮芫,问道:“你是他们的家属吗?”
阮芫摇头,警察又道:“其他伤重的都送到人民医院去了,你去那边看看。”
第27章帮忙
轻轻的一句话在阮芫的脑海中如响雷一般,震得耳朵都快聋了!
她转身就大步下楼,常年油污浸润的瓷砖,连服务员上菜时都要小步轻移,阮芫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