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普尔小姐有点气喘地回到金猪旅馆,她非常疲惫,侍者从房间里走出来迎接她。
“哦,马普尔小姐,这儿有个人想跟您说话,是布拉巴宗副主教。”
“布拉巴宗副主教?”马普尔小姐一脸迷惑。
“是的。他一直在找您。他听说您参加了这次旅行,所以想在您回伦敦之前跟您谈一谈。我告诉他一些游客打算乘今天下午的晚班火车回伦敦,他非常非常着急,想在您走之前跟您谈谈。我请他去了电视休息室,那儿很安静,这会儿其他地方都很吵。”
马普尔小姐有点惊讶地走进侍者指给她的房间。原来,布拉巴宗副主教正是她在追悼会上注意到的那位老牧师。他站起身来,走向她。
“马普尔小姐。是简·马普尔小姐吗?”
“是的,那是我的名字。您想——”
“我是布拉巴宗副主教,今天早上,我来这儿参加我的一个老朋友伊丽莎白·坦普尔小姐的葬礼。”
“哦,是吗……”马普尔小姐说,“请坐。”
“谢谢。我确实不像从前那样强壮了。”他小心地弯腰坐进椅子里。
“那您……”马普尔小姐坐在他旁边,“哦,您想要见我?”
“嗯,我得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儿。我很清楚,对您来说我完全是个陌生人。实际上,我曾到卡里斯镇进行过一次短暂的拜访,跟护士长谈过话。是她告诉我说,伊丽莎白去世前要求见一位旅行团的成员,叫简·马普尔小姐。护士长还说简·马普尔小姐去看望了伊丽莎白,并在她去世之前跟她待了一会儿,虽然只是一段非常短暂的时间。”
他焦急地看着她。
“是的,”马普尔小姐说,“是这样的。我是被叫过去的,这让我十分吃惊。”
“您是她的老朋友?”
“不是。”马普尔小姐说,“只是在这次旅行中我们才认识,所以我才吃惊。我们交流过,因为碰巧在汽车上比邻而坐,所以比较熟悉。但我很惊讶,她病得那么重时竟然表示想见我。”
“是啊是啊,可以想象。正如我说过的,她是我的一个老朋友。其实,她这次是要来看望我的。我住在菲尔敏斯特,也就是你们后天将要停留的地方。我们约好了她要来看我,跟我聊一聊她认为我能帮上忙的一些事。”
“我明白了。”马普尔小姐说,“我能问您一个问题吗?希望没有侵犯您的隐私。”
“当然可以,马普尔小姐,您尽管问吧。”
“和坦普尔小姐曾经告诉我的一件事有关。她参加这次旅行不仅是为了参观历史悠久的房屋和花园,她在描述时用了一个不同寻常的词——朝圣。”
“是吗?”布拉巴宗副主教说,“她真的这么说吗?啊,很有意思。也许很重要。”
“所以,我想问您的是,她提到的朝圣是去拜访您吗?”
“我想肯定是的。”布拉巴宗副主教说,“是的,我想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