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寿的话说了一半,突然薛易得圆场道:“我说大哥,还是算了吧,想必以师兄的眼光不会看错的,既然人家孩子不让我们接近,那就不要强迫孩子吧。”
看来易得还真有点儿易得。
“哼,也罢也罢!”薛易安也只好摇头算罢。
“既然这样,那愚兄就先告辞了,以后有时间再说吧!”仁寿也不想耽搁时间,说完之后,伸手拉住牛一雷,向着右侧的悬崖走去。
他们面前的完全是石壁,没有丝毫的去路,但是仁寿却走的从容,感觉这悬崖就是阳关大道似的。牛一雷虽然紧紧的跟随着仁寿,可是眼睛却不时的望向身后的薛易安和薛易得两位兄弟,要不然他看见自己被仁寿道人拉着向悬崖走去的话,一定又要开始哭了。
薛易安和薛易得看见仁寿要离去,立马正色行礼道:“易安(易得)恭送师兄!无量天尊!”
仁寿没有答话,而是渐渐的没入悬崖不见了踪影。
薛易安看着仁寿离去,放下行礼的手,笑着对薛易得说道:“失魂人走失魂谷,师兄可正是会想呀!”
薛易得看了看自己前面的悬崖石壁道:“或许是因为这条路是他们离山最近的一条路吧,带个孩子绕路可不是太聪明的做法,你我也不要瞎猜什么了,我们也走吧!”
薛易安点了点头,他再也没有先前的那般轻浮,显得稳住的正像个智慧的老者。
于是两人也跟随仁寿和牛一雷离去的方向走去,不一会儿也消失在了悬崖之中。
牛一雷走着走着,只觉得眼前一黑,虽然心中害怕,但是他也不敢出声,只能任凭着被一双大手拉着向前走去。
不知道多久后,突然眼前一亮,仁寿和牛一雷仿佛是进入了另外一个世界,只见眼前虽然数座高山竖立,但是却给人一种空旷的感觉。身边烟雾缭绕,只能简单的看见方圆数步的空间,远处高山却是七彩亮光闪烁。借着那些亮光,眼中出现的似乎都是满山的建筑,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那哪里是山,明明是建筑堆积而成。
牛一雷不觉间打了一个喷嚏,突然觉得这里像是很冷,至少有点比外面的山谷要冷。
“来吧,入我山门,可有八百一十一块台阶,九九八十一后面还要多个一,这寓于着‘九九归一’之意,这段路要你自己爬上去才行,意喻你修行之路的漫长和艰辛。贫道念你年纪尚小,自古入道都会受到师父一度,如今贫道便拉你上去,算是修行路途度你一程吧。”仁寿意味深长的说着一些牛一雷根本不懂的话,但是他还是坚信这些话会产生一定的作用,所以说出了口。
四周的空气是格外的清爽,像是有无穷的能量自动的传送给了身体。空气中同时弥漫着难言的香气,淡淡的清香让人的心情大爽。
石阶很平也很净,像是刚刚被建成一样,但其实它们已经忠诚的守候在这里数千年了。
石阶的两旁并没有栏杆,长得千奇百怪的树像是奉献殷勤一样,自觉的形成一堵屏障。
屏障的外面满是树木,倒像是森林了。
仁寿和牛一雷静静的走在石阶之上,不时的有一两声的虫鸣声传来,像是两人的肆意闯入,惊扰了它们的美梦,所以发出一两声愤怒的不满声。
起初还好,牛一雷觉得很兴奋,可是才短短二十层台阶后,他就有点疲劳了。小孩子难以懂得什么是挑战极限,累了就不想再走了,可是仁寿却完全不在乎的拉着他继续向前。
于是牛一雷使出惯用的手段,开始哭喊。
然而他的哭喊没用,前行的脚步依旧,即使他再不想走,上台阶的时候也会被仁寿单手拉上去。
小小的胳膊从困到疼痛直至麻木,哭闹声从清爽到沙哑直到无声。
他们还是再攀爬,一个脚步始终沉稳,呼吸均匀,像是在散步,一个是就如同被拉的死物一样,一层层的向上拉扯。
牛一雷就是一个被人呵护的小孩子,哪里受过这样的罪,感觉身体上的每一块部件都不是自己的,嗓子更是干渴难受,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不断撕裂着自己的喉咙。
终于呼声越来越小,心跳的速度也越来越轻,胳膊完全已经脱臼,意识有点昏迷,眼睛也不自主的闭上。
仁寿这才停下了脚步,微笑着摇了摇头。
可是此时的牛一雷多半条命怕是已经不在了,万念俱灰,身处虚无。
仁寿笑道:“才走了一百二十三块而已,本来应该是贫道度完你自度的时候了,可是你却不省人事。看来剩下的路只能有贫道背着你了。修行之路根本不可能会有人背你一程!罢了罢了,能体会到修行的艰难与不易就行了,毕竟这才是入门的第一步。”
自言自语一番后,仁寿躬身背起牛一雷继续向上爬去。
起初很慢,目光也能跟随住仁寿的身影,可是几十个台阶后,就只能看见一道白光向上飘去。
台阶之上是一处平台,平台之上雕刻着两条貔貅,见他们龙头、马身、麟脚,形状似狮子,毛色灰白。相传貔貅是一种凶猛瑞兽,而这种猛兽分为雌性及雄性,雄性名为“貔”,雌性名为“貅”。看眼前两尊雕像栩栩如生,十分庞大,给人一种威慑之感,大概就是一雄一雌。
貔貅身后像是石缝天然形成的一处石门,石门大开,完全不成比例,宽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