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沙发上两个女孩子交头接耳,司明锦把东西放在茶几上后,便去了阳台。
他想点根烟,却在点火的时候停下了动作。
其实司明锦对烟没什么瘾,烟和酒一样,于他而言,只是在想到沈柔觉得难受时,用来抵御痛苦的武器。
现在,好像不怎么需要了。
男人折了香烟,扔进了落地窗前的垃圾桶里。
他倚着栏杆,回眸瞥了一眼沙发上和秦菱有说有笑的女人,思绪不禁飘得远了些。
司明锦记忆里的沈柔,总是人群里笑得最明媚最温柔的一个。
入学生会后,她是唯一一个没有官架子的干部。
身为文学社社长,校刊校稿等琐事都是亲力亲为。
司明锦也不记得自己有多少个午自习,在学生会的休息室里看见埋头苦干的沈柔了。
那时候她喜欢扎丸子头,喜欢坐在靠窗户的位置,喜欢塞着耳机一边听歌一边工作,一看就是个文静温柔,脾气顶好的女孩子。
极有涵养,却不懂得拒绝。
司明锦承认,他对沈柔是见色起意,是被她清丽脱俗的颜和柔和气质吸引了。
但真正将她这个人刻在心中,是因为一次学生会内部举行的元旦晚会。
那晚体育部的副部长带了点果酒,被发现时,沈柔已经将果酒当饮料喝了两三杯了。
估摸着那是她人生中第一次碰酒。
两三杯下肚,脸色润红不说,神情也有些恍惚。
后来,元旦晚会过程中,司明锦一直守着沈柔,跟她一起坐在礼堂后门的台阶上。
在光线昏暗的环境里,女孩娇软的手臂搂住了他的脖子,将司明锦抱了个满怀。
那时候,司明锦尚且是个十几岁的青涩少年。
他虽因为一些境遇孤僻了些,其实心底里还是渴望着和同龄人多一些交集,正常交往的。
所以沈柔的那个拥抱,算是打开了他心底封闭了许久的一扇门。
暖意随着女孩柔软的身子,一点点的渡到司明锦的心里。
他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母亲也曾这样抱过他,并把所有的温暖和温柔都给了他。
可是,母亲……被他害死了。
在他六岁那年。
……
“会长?”
沈柔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她还是伸出指头戳了一下司明锦的手臂。
那倚着栏杆远眺的男人终于有了反应,回眸对上她的目光:“怎么了?”
他面上云淡风轻,好似刚才望着远处走神的人不是他似的。
沈柔眨眨眼,反应了好一会儿才道:“秦助理回来了,那个房东什么时候到呢?”
毕竟签租房合同,得房东到场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