纲吉刚刚在流浪者平淡的声音下还瑟瑟发抖,此刻看见流浪者那张俊美脸孔上呈现的恶意却是愣了一下,发抖的身体渐渐平稳下来:“不怕。”
流浪者心想:这句话是真的。
流浪者继续问:“为什么大半夜过来。”
纲吉:“谢谢你救了我,还有你可能受伤了,我给你带了点药,你看看有没有能用上的。”
这句话也是真的。
流浪者喉间哼了一声,带着嘲讽:“明明连条狗都能欺负你,居然也敢在半夜出门,看来你身子比想象的要结实,这么能抗揍。”
说着,放开了钳制对方脸颊的手,拎着纲吉给自己带过来的药品放在对方怀里。
纲吉的失落瞬间被迷茫充斥。
流浪者:“我没挨过打,也没有体会过半夜一个人偷摸上药的经历,这个经历还是你自己尝试就好。”
纲吉手里抓紧了药,眼睛似乎隐隐有些发亮,他这次没有因为流浪者的嘲讽而心情失落,反而因为对方话语里隐约的关心而露出浅笑。
流浪者“啧”了一声:“与其看着我傻笑,还不如快点给你自己上药,难道你脑子都被狗叼走了吗?”
纲吉忙不迭点头,大概是因为身边有人的缘故,脱下自己外套的动作扭捏而缓慢。
流浪者看不下去,按照他的速度,等到天亮说不定都得耗在他这。
他侧过身,一手将对方的半袖拉到胸部处,下午纲吉被推搡时狰狞忍痛的脸他还记得,不知道谁干的,下手着实狠。
纲吉的皮肤透露着苍白,腹部的青紫哪怕屋内只有月光充当照明源,也能看出其恐怖。
流浪者嘴里嘟囔:“也亏你能忍着不叫。”
他随手拿出一个药瓶,纲吉带过来的应该都是伤药一类的,他看不懂名字也能闻出药瓶里面隐约透露出来的清凉味道。
手指尖沾了些黏腻的药膏,指腹轻柔的抹在腹部青紫上,时不时看一眼纲吉抓着自己的衣服的手是否颤抖,以此判断对方有没有因为他的手法而钝痛。
等到最后上药完,流浪者觉得去打一架都比这来的轻松。
他随手将药膏扔在了纲吉怀里,自己向后一靠,并不柔软的沙发也能带来些许轻松。
“谢谢”纲吉笑着道。
他以前也经常被打,莫名其妙的上学路上,莫名其妙的理由,他只能默默承受,为了不让妈妈担心,回家后待在自己房间一边流着泪心中想:为什么是我?一边给自己上药,但天生毛毛糙糙的他,上药也不得要领,总是戳着自己龇牙咧嘴。
但刚刚他居然少有的没有感受到钝痛,只能感受到冰凉的药膏抹在腹部传来的一阵清凉触感,舒适而令人安心。
这脸孔俊美的少年也没有露出丝毫不耐,凑得很近的距离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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