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所有人脸色瞬间都很好看,尤其是叶久面前这位沈老板,脸都胀成了猪肝色。
“叶老板这就说笑了,我儿还未娶妻,哪来的孙子一说。”沈老板咬牙切齿,面上却还能露出一丝笑容。
“那倒是叶某唐突了,我只道常见贵公子出入花楼,却不想还是雏子,实在是失礼啊。”叶久拱了拱手,满脸歉意。
“你!”沈老板脸上绷不住,想上前却被一旁小厮拦住。
“老爷……这是府衙啊……”小厮在他耳边小声说。
沈老板一听立马反应过来,这小子诚心让自己在衙门口犯忌,好中了她的套,万一再把自己做不成酸酪的罪名扣在自己脑袋上,那就得不偿失了。
可不能就这么栽在这小子手里。
沈老板理了理衣襟,恢复了常色,“你莫要贫嘴,有这力气,还是想想如何应对县令大人吧。”
叶久抿唇不语,眼里却闪过浓浓笑意。
此时侍卫从门里走出来,“两位老板,县令大人有请。”
……
县衙后堂。
“草民叶久拜见县令大人。”叶久站在堂下规规矩矩行了礼。
这次她学聪明了,那沈老板怎么做,她就跟着怎么做。
魏县令坐在案桌旁,放下了茶盏,伸手虚扶了一下:“二位都免礼,不要拘谨,这又不是公堂上。”
叶久又一次随着沈老板应下了,在县令下首两个位子上坐定。
魏县令端起茶盏抿了一口,才又笑着看向叶久,“叶老板,这十日之期已过,不知你当日所说的酸酪可是有眉目了?”
叶久闻言颔首抱拳,“回县令大人,初有成效,今日特带来与大人品鉴。”
“不可能!”
魏县令还未说话,一旁的沈老板就已按捺不住急急出声。
叶久顿时勾起了嘴角,眼里闪过一丝冷意,就知道是这老混球干的。
魏县令抚须看向了沈老板,眼里带着疑惑与探究,但并未开口。
沈老板此时终于发现自己情急之下失言了,脸色一下子变得很是难看,但多年来在商场打拼,随机应变的能力自是不容小觑。
他起身朝县令拱手一礼,又同样朝叶久拱了拱手,“县令大人,叶老板,是老夫失言了,二位千万莫怪。只是因这酸酪……我沈家多年摸索也未能有所收获,乍一听叶小弟不出几日便有进展,实在太过惊讶,故此失言,二位见谅。”
沈老板言语恳切,甚至连对叶久的称呼都改了,这用心良苦叶久真特么想给他叫好。
叶久收起心底的不满,连忙还礼,目光灼灼,眉眼含笑,“沈老板这是说哪里的话,小弟我不过是碰巧罢了,哪敢在您面前卖弄呢。”
魏县令看此情景,抚须点了点头,便示意叶久把东西呈上来。
叶久转头吩咐站在后面的小白,小白会意,将手中的食盒拿了过去。
刚打开食盒的盖子,魏县令就被里面的景象吸引了。
盒子只有一层,中间有一只青瓷茶盏,而周围塞满了了大大小小几只白色的囊袋。
魏县令指着其中一只囊袋,有些好奇的问道:“这是何物?”
小白放下手里的盒子,拱手回道:“回大人,是猪脬。大人您请放心,这猪脬已经清洗干净,沸水煮过了。”
“猪脬?”魏县令并没有关注后半句,而是又将目光移向了叶久。
叶久笑了一下,遂起身,躬身回道:
“回大人,正是,如今这天气太过炎热,酸酪容易腐坏,草民便用这猪脬,内里灌注寒凉的井水,以保证其新鲜可口。”
魏县令听完“哦”了一声,仔细琢磨了一番,才缓缓点头,眼里闪过一丝赞赏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