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寂年点了点头,这几年两个父亲到底是涨了见识,心里有了底气,所以接受能力好。
不过他还是细细交代,“怀璧其罪,而且不定哪天,这鲤鱼血就从他体内排出去了,还是藏着的好。”
“那必须。”渝哥儿那可是他周三丰的亲孙子,“放眼整个南渔,没人伤的了我孙儿。”
“你放心吧,爹爹一定保护渝哥儿。”林锦连连点头,又补充:“还有宁郎。”
坦白此事无甚波澜,周寂年起身回房,渝哥儿黄昏睡了一个时辰,这会儿精神的很。
等周寂年褪了外衫躺下,他就踩着周寂年,往谢宁身上爬。
“哈哈……寂年你看他。”谢宁笑渝哥儿笨手笨脚的样子。
周寂年轻哼,“明日就给他收拾间屋子,他该自己住了。”
“啊?”谢宁忙接住爬过来的渝哥儿,“他才不到三岁呐。”
周寂年伸手勾了勾儿子的小肉下巴,话却是对谢宁说的,“耽误我们给他生妹妹。”
周寂年说这话语气正经,声音在黑夜里低沉却清晰,犹如琴音。
谢宁惊讶去看周寂年,周寂年眼神里像有火一样,戏谑地看着他勾唇笑。
“妹妹!”渝哥儿扑向侧躺的周寂年,大喊妹妹。
“噗……”谢宁笑了一声,手摸去周寂年腰上,“那也不许赶他另住一屋,明日让石头去打一张小床来。”
周寂年伸手指在谢宁手心挠了挠,暗示意味很明显,嘴上很直接拒绝,“不,为夫要憋坏了……”
“你别说话了!”谢宁去捂他嘴,一是害羞,二是情动。
渝哥儿抠着自己的脚丫子,嘟嘟囔囔,“以别嗦话了……”
“哈哈哈哈……”谢宁笑的软了力道,趴在周寂年身上。
周寂年也哼笑了几声,揉了揉渝哥儿的大脑袋。儿子正是最爱学大人的时候,经常闹一些笑话,给一大家子带来欢声笑语。
深夜,一家三口的房间里热热闹闹,老两口远远听到儿子屋里笑声吟吟,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渝哥儿睡不着,在俩父亲身上溜上溜下,闹个不停。
周寂年趴着,渝哥儿爬到他背上,给父亲踩背,消耗精力。
谢宁也趴着,两夫夫侧着脑袋对着脸,说悄悄话……
……
五月,南渔县刚炎热起来,吴道就被一纸诏书革职了。
革职就是说致仕之后,曾经的功名都没了。吴道升为知府十余载,晚年糊涂,酿了冤案,毁了仕途,也毁了后半辈子。
由此看来,这曲莹莹是一个奇女子,周寂年暗忖。
庆元帝出身武将,平定战乱后建立了庆朝,且在短短的三十年,鼓励农耕,发展经济。如此伟人,经历了这么多,见识了这么多之后,还能在六十岁这一年,将正值妙龄的曲莹莹捧在手心……
若说曲莹莹只是一个空有美貌的女子,周寂年是不信的。不过冤案已翻,周寂年决定不再关注此事了。
……
南方五月插秧,这个月是春种农忙的日子。粮食是百姓的根本,周寂年忙着巡田,深入了解民生困难,才好针对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