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让我当说客?两家和解?”孟启航突然转头问道,神色异常复杂,让人感到既熟练又陌生。
方若雨笑了笑,也没点破孟启航说话的漏洞,“回去劝劝张扬,差不多得了,他这么干,最好的结果也无非是个两败俱伤,何必呢?他一个外贸司的干部,老琢磨杀人的事儿,不想着帮自家企业盈利,多浪费?没准现在都有人盯上张家这块儿肥肉了。”
孟启航一愣,突然想起曾经通云集团做空天成娱乐的突袭事件,“你不会又想对天成的股票下手吧?”
方若雨摆了摆手,“哪能啊,事儿太多,腾不出手。”
“操!”
“呵呵,回去吧,我给你放假,好好劝劝张扬。”方若雨小腿微微弯曲,侧身娇媚的说道,“事儿办成了,给你奖励!”
“穆磊那边怎么说?”
“咱们俩的事儿,跟他有什么关系。”
孟启航搂着方若雨手用力往怀里一收,“你知道有多少人盼着古天的死么?有多少人等着分蛋糕?”
“嗯!……”
方若雨有些吃痛的叫了一声,她扭了扭娇躯,随即抬起俏脸微笑着回道,“第一,我不信古天会死,那些连面儿都不敢露的人也没资格分蛋糕。第二,姐姐这绝色无双的小蛮腰都被你搂在怀里,你还想要什么?”
孟启航盯着方若雨的脸蛋沉默了好半天,随即一把将其推开,又伸出手用力掐住她的玉颈,语气阴狠的说道,“方若雨,我知道你在利用我,可以,没关系,但如果我得不到我想要的……”
孟启航没接续说下去,而是死死的盯了方若雨几秒,随即直接转身离开。
方若雨没在意他的话,更没去想他未说出口的后果,反而笑盈盈的冲孟启航的背影喊道,“启航,别忘了,帮我想想,如何因恨生爱!”
“砰!”
孟启航走后,方若雨揉着被掐出红印的玉颈,神色凝重的从抽屉中拿出一份文件。
这份文件是从欧洲传过来的,上面记录着一个重伤病人从抢救到手术再到术后维护的全过程,甚至连救治过程中用到的药物、医疗器械,康复后的后遗症和可能产生的并发症都记录的十分详细。
“死了就死了吧,非要换个身份活着。”方若雨神色复杂的摇了摇头,看向文件的目光中夹杂着浓烈的憎恨与屈辱,但更深处却隐藏着更深沉的、连她自己都难以名状的情绪。
“呵,哪那么容易!”
白纸黑字平平无常,可文件末尾的一行却仿佛带着魔力让方若雨陷入沉思,“病人姓名:张帆”!
……
与此同时,北水市公安医院。
“古天!”突然响起的喊声让躺在床上闭目养神的古天瞬间来了精神。
“报告,到!”
“穿好衣服,门口等着,准备提审!”管教在走廊朝屋里喊了一声。
“哎?天儿,你不是都判死了么,咋还提审呢?”跟古天同一间病号房的犯人,瞪着眼睛好奇的问道。
古天整理了一下监服,临出门前随口扔下一句话,“你不懂,我身上事儿太多,五角大楼没我能塌么?”
“操!你快滚犊子吧……”犯人翻了个白眼,摆着手继续喊道,“整俩盒烟回来,嘴都淡出鸟来了。”
“妥!”古天应了一声,随即跟管教走了出去。
沈宏一直没吭声,把古天带到一个比较偏僻的房间便离开了。这种事儿没法搁在明面上,但看到沈宏递来的一个眼神,古天也就明白勇哥在外边把他安排明白了。
“古总,你好,我是你的新律师。”房间内一个三十多岁的西装中年起身打了个招呼。
“你好!”古天坐下点了点头。
“快二审了,做好准备,这些材料你拿回去熟悉熟悉。”律师从公文包里拿出一沓文件推给古天,“口供跟之前的不太一样,检察院肯定会派人进行特殊审讯,对伙也会安排反关系诈你,你挺住就好,别害怕,按事实陈述就行。”
“明白了!”古天看着资料点点头,然后接着问道,“外边现在什么情况。”
“打了几场,没经官,对方想找回李腾,大部分是在试探。”
“能打电话么?”古天低头看着资料,轻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