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几日?我还在准备哩。”小石头紧张起来,他一直都有给战兔幼崽准备生辰礼物,只不过准备的比较慢,再加上平时总会有突发状况,特别害怕赶不及。
战兔幼崽吃的腮帮子鼓鼓的,闻言有点害羞道:“赶得及,还有整整一个月。”
“那也得开始准备了。”燕洵说,“至少得提前一个月准备,不然到时候忙不过来。”
“蛋弟弟早晨还跟我说了,已经通知下去了。”战兔幼崽赶忙道。
燕洵这才放心。
有还闹腾的蛋弟弟记挂着这事儿,那就绝对错不了,那小幼崽虽然看上去咋咋呼呼,整天话痨似的,但办事很牢靠。
“小黑也有主动帮忙,说是要历练历练。”战兔幼崽又说。
“是得历练。”燕洵这下子更放心了。
小黑一直在学事情,总觉得自己学的还不够,经常给自己每天都安排许多任务,每天都忙得脚打后脑勺。
像是保育堂的幼崽过生辰这种事,小黑还是头一回参与,刚好见着蛋弟弟说这个事儿,就自告奋勇的举起爪子想要帮忙,蛋弟弟当然不会拒绝,他巴不得有帮手。
小石头一边吃着烤鱼,一边在心里默念,回去就得抓紧功夫准备给战兔幼崽的礼,可千万不能耽搁了。
眼瞅着小石头这样,战兔幼崽有点不太好意思,低声道:“其实我早不记得自己的生辰,那个日子是大人让我自己选的。我选了遇到大人的那一天……”
就是那一天,他再不用拖着锁链到处走,而是被放到担架上,就那么抬了回来。
回来之后,他很快就彻底摆脱了锁链,除了四肢和脖子上还有古怪的疤痕消除不了以外,他已经跟别的幼崽没什么区别了。
那一日,战兔幼崽永远铭记于心,他觉得那一日是甜的,是完全苦涩的生命中出现的第一次甜,从那以后,他的生命就再没了苦涩。
所以在他忘记自己的生辰,燕洵让他自己定日子的时候,他毫不犹豫的定了那一日。
按照燕洵的话来说,真正的生辰是哪一日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生辰那一日好好过的仪式感。
“完全来得及。”小石头赶忙道,“我早有计划的。”
“恩。”战兔幼崽点头,他觉得,就算小石头撵不上那一天,晚点再给礼物,他也是愿意的。
一群人待在船上吃够了海鱼,又跑去围观燕洵钓鱼,眼瞅着一条一条鱼争先恐后的上钩,一个个的都叹为观止后,又跑去自己钓鱼,好久才钓上来一条,却也还是忍不住高兴。
折腾大半日,船起锚返航。
梅西依旧站在甲板上,拿着没放调味料的烤鱼,往前面的海水中一扔,海棠就一跃而出,准确地刁住海鱼,冲着梅西摇头摆尾,然后轻轻落入水中,半点水花都没有。
等船快要靠近岸边的时候,梅西手中的烤鱼也刚好全部喂完。
他冲着海棠挥了挥爪子,“没有海鱼了,我要上岸了。”
海棠再次一跃而出,冲着梅西摆了摆尾巴,再次落入水中,很快便不见了踪影。
吃完美味佳肴,得赶紧回海底躺着睡一觉呢。
等船靠岸,道兵便忙着把海鱼搬下来。
燕洵等人从另外一边上岸,笑眯眯道:“带些海鱼回去,晚上还吃海鱼,幼崽们怕是也都馋了。”
“歧元县祭祀过几日又要开启。”镜枫夜见着不远处几个汉子打手势,便凑到燕洵耳边低声道,“有些个人还是想去试试,想弄明白里面,也想……成为祭师。”
到现在为止,人族祭师也只有燕洵一位而已,这让一些人心里没有安全感。
“我去一趟就是。”燕洵不在意道,“他们有什么想法尽管实验,那些事我都不会再管。等将来有了别的祭师,歧元县我都不会再经常去。”
他是早就想好了撒手不管的,只有别的人做的事情是对是错,他不想管,也管不了,对错什么的,交给时间去评判,他也没那个本事评判。
“妖国祭祀还是开不了。”镜枫夜又说。
这就是杜先生那边传回来的情报了。
燕洵沉默,想着杜先生帮了自己许多,甚至是如果不是杜先生,就没有现在大秦和妖国的和解。杜先生提出的事儿,他还真就不能说不管就不管,良心过不去,也没办法那样。
“妖国的事儿,不能牵扯到保育堂的幼崽们。”燕洵的态度很强硬,“我不允许有任何事情牵扯到他们,他们还都只是幼崽,没成长为大妖,本就应该无忧无虑的生活。”
本来保育堂的幼崽就做了许多超出他们责任之外的事情。
“妖国祭祀,杜先生即便是问我我也不知道,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事儿终究还是要妖国祭师自己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