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禁声!”石喜棱一伸手掩住她的嘴巴。她想不到他会有此一着的,所以愕然。但她很快就明白了,因为她也听到了声音,知道尚书公子又来了。她再不怪他鲁莽,反而衷心感激他呢。
鸨母又入来了,她说尚书刘公子要请竹莹,竹莹眉头一皱道:“妈你真是,我不正在陪石师父,你说我有客,请他改日再来好了。”
“唉,竹莹,你不是不知道,他已经来过几次了,妈已经说到不好意思再说,你还是将就一点见见他吧!”
“妈,不是我不肯见他,你也知道,似他这种人,得一寸就进一尺,得一尺就要进一丈,怎有满足的?他今天是要求见一面,明天便要求陪他一天,往后呢,他可要赖在这里不肯走了。这种事,妈还能未见过?见得多啦!所以,最好的办法是连一寸也不要给他,让他知难而退。”
“姑娘这话痛快,这样的人实在不少,我也见过!”
“石师父,我知道,等一会他就要借口吵着入来了,我们走,到我房间去。”
“到姑娘房间?方便吗?”
“心正路不斜,有什么不方便!”
“对,是我多心了,姑娘先请。”
“嗯,你怎么也学了这一套?”
“你先行是引路呀,你不先走,我怎知道哪儿是姑娘的房间。”
“也好,算你说得有理。”竹莹一边说一边把石喜棱引进一间幽雅整洁的小客厅,然后,便亲自替他泡了一壶茶,奉上儿式糕饼,说:“东西不算好,还能吃,本是我自己预备晚上肚饿的时候吃的,不成敬意。”
“这么说,姑娘可要挨饿了。”
“不!我会叫小青再准备的,你不要客气。”
“姑娘怎么晚上就会肚饿?”
“这个我也不明白,尽管晚上吃得很饱,午夜醒来还是觉得肚饿,非吃点东西不可。”
“姑娘看过大夫?”
“着过!都说没有病,我也不觉得有什么痛苦,似乎真不是病。”
“姑娘信不信我会医,肯不肯让我把一把脉?”
“怎么?你还会医?倒真看不出来。”她为以他是在说笑,故意伸出左手,还自动撩起袖子。
“再请看看右手。”石喜棱聚精会神的诊脉,三只手指忽轻忽重的在竹莹的玉腕处按着,脸色凝重,十分认真,使得竹莹的心情也紧张起来。
“姑娘,这病大约有一年多了吧?”
“石师父,你指的是什么病?”
“姑娘,我现在是以大夫的身份问你,希望你能坦诚相告,我才能处方,我是说,姑娘的月事大约有一年三四个月不曾来了,是不是?”
“嗯!是的。”
“你肚痛的开始,应该在月事停止之后一个月到两个月开始,你可记得清楚?”
“不错,大约是这样。”竹莹重新注视石喜棱,对他的医术高明,断症准确竟比名医更胜,不觉大感奇怪。
“姑娘,假如我没有猜错,姑娘大约也是在一年前才搬进这里住的。”
“你是说,这房间有古怪?”
“不,我没有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