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金福反应了好一会儿,这才意识到她话里的意思,顿时横眉竖眼的,往前挪了两步,颇有一种要跟宋槐月肢体理论的感觉。
“我造谣?我就问问我造谣什么了?还你不跟计较,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跟我计较!”
宋槐月精致的眉梢微微上挑,她朝李金福瞥去,眉目间流转着一种别样的美艳,又泛着些许疏离的凉意。
“如果我是你,我会选择闭嘴。”宋槐月望着她,“从始至终,你所说的一切都只是臆测,没有实质性的证据。你想怎么样,真要闹到苏师政委那,让他给你一个公道?”
宋槐月从不欠人人情,她这么说不是不跟李金福计较,而是看在李金福让她知道余淮要离婚这件事上。
可惜李金福在气头上,本身又是固执而自我的人,根本听不进她的话,甚至认为她仍然在狡辩。
李金福打心底觉得宋槐月在嫉妒自己,疯狂输出自己情绪,“就是因为余团长要跟你离婚,你嫉妒我,看不得我幸福,故意破坏我们夫妻感情。你最好是真的敢去找苏师政委,当真以为我是被吓大的?”
宋槐月也没想到真的会有人蠢到这个地步,眨了眨眼睛,轻勾唇角扬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苏大娘不愧跟她相处过,对她多少有些了解,见状手立马一抬,想要阻止。
然而已经来不及,宋槐月的话已经说出口,“既然你执意如此,那就只好麻烦苏师政委了。”
她答应得痛快,反倒是李金福又犹豫了,心里一阵退缩,不过事情已经到这个地步,她露怯就很没有面子,旋即挺了挺胸给自己鼓气,“去就去,你以为我怕你!”
苏大娘:……
众人:……
要不刘营长怎么会处处看她不顺眼呢?
别人的媳妇跟自家男人是一条心的,而她则是一心想拖自家男人的后腿。她们还从没见过,这种没证没据的邻里矛盾,夫妻矛盾要闹到苏师政委跟前的。
除非像余淮与宋槐月这样,闹得满城皆知,对余淮的发展也有影响。
苏大娘没忍住扯了下她的手臂,恨铁不成钢地瞪她一眼,“不管怎么样,这是你夫妻俩的事情,你闹到营区那边,对刘刚有什么好处?”
刘刚也就是刘营长。
李金福被这么直白地提点,这才意识到问题所在,脸色顿时变了又变,一方面是为就这样放过宋槐月而不甘心,另一方面是处于对刘刚的担心。
“那我就白白吃亏?硬生生咽下这口气?”她不服气地反问,眼睛仍愤恨地盯着宋槐月。
苏大娘气得要死,一巴掌拍在她的手臂上,“你有证据证明是槐月撺掇的?刘刚亲口承认的。”
李金福顿时沉默了一瞬,随即死鸭子嘴硬,蛮不讲理地梗着脖子说道:“不是她还有谁!”
宋槐月:“……那我们就去找苏师政委。”
“走!”
“等等。”
李金福刚转身,立马被宋槐月喊住。
她眉头一皱,忽然又想到什么,眼底瞬间放出得意与嘲讽,双手叉腰抬了抬下巴,如同打了胜仗的公鸡。
李金福说道:“怎么?心虚了,你不敢去了?”
宋槐月挑挑眉,望着她坏心眼地笑出声,摇了摇头,“我只是想告诉你一件事,提出离婚的是我,并非余淮。”
李金福闻言顿时愣住了,神色看起来有些呆滞。
其他人也一时没反应过来。
“你说什么?”李金福愣愣地问:“不是余团长要离婚?”
宋槐月点了下头,从鼻腔发出一声“哼哼”,眼神居高临下地睨向她。
李金福:“???”
李金福:“!!!”
她简直不敢置信,若不是余淮向宋槐月提离婚,那她刚才所做的一切,岂不是个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