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顾沉点点头。他也有点饿了。
钟离遂跟顾沉约好饭后,就在江南阁定了包厢。林特助家里还有事儿,把人送到饭店就走了。
钟离遂和顾沉在迎宾的引领下直接进了二楼包厢。包厢里装修的古色古香的,还有穿着襦裙的琴师在一旁弹古筝。
钟离遂看了一眼默默打量琴师的顾沉,翻开菜谱:“这家的清炖蟹粉狮子头不错,是他们家的招牌菜。我们来一份怎么样?”
顾沉点头。
钟离遂又问道:“吃鳝鱼吗?这家的梁溪脆鳝也还好。是把鳝鱼丝炸两遍,然后用绍酒,姜末,酱油,白糖烧汁勾芡,口味酸酸甜甜的,特别松脆。”
顾沉继续点头。
钟离遂继续介绍道:“他们家的三套鸭,煮干丝,松鼠鳜鱼也都还不错。”
顾沉忍不住开口:“菜点太多,我们吃不了吧?”
“那你喜欢吃什么?”钟离遂从善如流:“再点两道符合你口味的。第一次约你吃饭,我也不太了解你的口味。”
“这几道都可以。”顾沉吃饭不怎么挑食。只要好吃的,不要太辣,都可以。
“那就再加一道平桥豆腐羹。”钟离遂笑道:“可以吗?”
顾沉点点头。
服务员接过菜单,躬身离开。钟离遂示意琴师也可以离开:“我们待会儿要聊些事情,您先去休息吧。如果有需要,我会再叫您。”
琴师闻言,也离身离开。包厢里顿时只剩下顾沉和钟离遂。
顾沉略有些拘谨。
钟离遂笑了笑,不急不速的跟顾沉聊起自己去沪城一个礼拜,都做了什么:“……到沪城第三天,我才跟潘总见面。见面后开门见山,直接就把天遂资本后续跟进的调查报告交给他看。潘总是个很聪明的人。立刻就猜到我已经摸清楚他的底价。我又加了五千万M金,他就立刻签约了。”
“对了,那边的生煎包很好吃。有一家酱鸭也不错。有时间的话,我带你去吃。”钟离遂说到这里,微微一顿:“因为你的一句话,天遂资本节省了至少7。5亿M金,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才好。”
“我就是随口一说。”顾沉听到钟离遂的描述,也挺高兴的:“只要那个潘浩洋吃瘪了就好。”
钟离遂微微挑眉:“你不喜欢潘浩洋?”
顾沉略微迟疑。
钟离遂问道:“你认识他吗?”
顾沉说道:“我不认识。就是觉得这个潘浩洋不是好人。”
钟离遂莞尔。
一时菜上齐。钟离遂给顾沉盛了一碗汤。问他:“你要喝酒吗?”
顾沉敬谢不敏的摇摇头:“我还是学生。”
“好,顾同学。”钟离遂用公筷给顾沉夹了一个蟹粉狮子头,语带笑意的问:“你还没说,要我怎么报答你?”
“不用报答。”顾沉咬了一口狮子头,眼睛一亮。忍不住又咬了一口。
“那怎么可以?”钟离遂笑眯眯说道:“我这个人很厚道,最懂得知恩图报。”
顾沉忍不住笑:“我没听说有人夸自己厚道的。”
尤其是干投资的。
“那你现在听到了。”钟离遂笑着反问道:“怎么样,是不是记忆深刻?”
顾沉点点头。
来之前,钟离遂其实准备了一张不记名支票的。但他跟顾沉相处了一会儿,忽然不想把那张支票拿出来。
“我楼上那套房子卖掉了吗?”钟离遂问道。
“没有。”顾沉摇摇头:“那可是三百五十平米的大平层。一平米十二万,哪有那么容易卖。”
顾沉顿了顿,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忽然说道:“但是我卖掉了18楼。我们售楼处,B栋的房子现在只卖出去两栋。都是我卖的。”
“我们顾同学好厉害。”钟离遂笑着称赞一句:“那我把九楼买下来送给你。我们做邻居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