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赵学兵沉吟着猜测,“是自身的提升?”
苏望亭听得不明所以,“什么意思?”
“你不觉得,”赵学兵似提醒他一般,意有所指,“她这身医术,埋藏在这乡野农村里,太可惜了吗?”
苏望亭听得若有所思,一路不知在想什么,直到走到赵家院子门口才猛地顿住,对正在抬脚抬脚踏进院子的赵学兵道,“我去趟彭大娘家。”
说完,就一溜烟地朝彭大娘家跑了。
赵学兵立在门口回头,看着他带着警卫员一下子跑远了,愉悦地眯眼,嘴角微扬。
而彭大娘家,彭丫丫正趴在院门上探头探脑地往外看,远远看到风知意从巷子拐角走出来,眼睛一亮,赶紧迎上来,“素素姐,出了什么事啊?”
风知意领着她走回院子,“没什么大事,王队长被蛇咬了,现在已经没事了。”
“哦。”这确实不是什么大事,他们这的田地里经常有菜花蛇、水蛇,一般不咬人,除非是踩着它们了。
不过那些蛇没毒,被咬了也没事,所以彭丫丫立马不好奇了,“我已经把水烧开了,可以蒸粽子了吗?”
“好,你稍等。”风知意洗了手,把剩下的几个粽子迅速包完,然后刚把粽子都蒸上,院子门外传来造访声,“大娘!彭大娘您在家吗?”
风知意把锅盖盖上,用围裙擦着手迎出去,“彭大娘不在……”
说着就看见是前不久才甩掉的苏望亭,神色寡淡客气了些许,“估计在村口那。你若有事,可去那寻她。”
苏望亭总觉得风知意系着围裙下厨的样子有种说不出来的温婉动人,像是男人一生中,回家最渴望见到的画面。感觉在外面不管多苦多累,回到看到如此温婉娇妻,再苦再累也甘之如饴。甚至,还能再次浑身充满力量。
所以看到如此这般迎出来的风知意,苏望亭眼中按耐不住的喜爱和眷恋都蠢蠢欲动地要跳出来了,下意识地就咧嘴傻笑,“你在啊!”
风知意嘴角微抽,“我不是彭大娘。”
苏望亭顿时想起自己刚刚打的借口是问彭大娘在不在家,尴尬地笑笑,“其实,我也有事找你。”
“什么事?”风知意稍微走出来了一些问,这不是她家,她也不好自主主张地请人进来奉茶招待。
可苏望亭却自顾自地踏进了院子里,指着不远处的大山说,“我们军营就在这后山里头,里面的蚊子特别多,个头又大又毒,所以我想找你帮忙配一些能防蚊虫的草药做成香包,这不正好端午也有佩戴香包的习俗嘛!”
而且赠送香包也有表达情意之意,这是他刚刚在来的路上美滋滋地想出来的好主意,还能趁此接近她,简直一举两得。
“我不会。”风知意想都不想地拒绝。
苏望亭意外一愣,“怎么不会啊?你们中医不是最擅长配制草药什么的吗?”
风知意淡淡解释,“第一,我不是中医,也没有行医执照;第二,我会金针拔毒不等于就会配制草药,就像拿手术刀的人不一定会制药。”
这话说得好有道理,竟让苏望亭无言以对,挠挠头,“这样啊,那也没事,回头我弄些艾草烧吧。”
随即鼻子耸动地闻了闻,“好香啊!你在做什么好吃的?!”
说完生怕风知意撵他走,一溜烟地窜进厨房里,看到烧火的彭丫丫,“丫丫,你在烧什么好吃的?”
他毕竟给彭家尽心尽力地干过一个多礼拜的活,彭丫丫对他也比较熟悉和亲近,脆生生地笑道,“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