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事!”
丢下委屈的柱间,扉间独自走到了空地处。他的手下正等在那里。一看到扉间来了,手下便摆出恭敬的样子,将一封秘信递给他:“扉间大人,这是……呃……这是……”
手下吞吞吐吐的样子,让扉间起疑:“这是什么?”
手下心一横,硬着头皮说:“这是来自羽衣一族的秘信。”
闻言,扉间的脸色一沉。他从手下的掌中拽过秘信,粗暴地扯开信奉,恼火道:“羽衣一族怎么会给我信?是来辱骂我的吗?都怪大哥!”
想也知道,肯定是羽衣的族长要痛骂他偷人家女儿,害得羽衣和宇智波联姻告吹。
扉间怀着一肚子不快,低头阅读信件。可才看了没几行,他的脸上就露出惊讶神色。继而,他的唇角诡异地、缓慢地扬起了。
信是羽衣一族的族长写来的没错,但内容却不是咒骂扉间。
羽衣一族说,他们早就想从宇智波名下离开了,因为宇智波一直处于劣势,却不肯认输,这让他们头疼。
他们一直知道公主有个心上人,但只当那个“心上人”是个附近的农夫,没多想。这一次,他们才知道公主所喜欢的人竟然是千手扉间。
既然有这层关系的话,那羽衣一族也就不客气了。他们希望扉间看在公主的份上,接受他们的投诚。为表诚意,他们愿意把女儿送过来当侧室,也算是成全了公主的心愿。
扉间起初看这封信时,满心都是不快。毕竟这桩风流绯闻并不是他惹下的。但很快,他就想到了其中的好处——多了羽衣的助力,那不是一件大好事吗?
现在,他忽然觉得大哥立了大功。
而且,羽衣一族联络的是他,而不是心软的大哥,这也完美至极。
扉间笑了笑,对手下说:“你去回复送信的羽衣忍者,就说我答应了。但目前我和他们结盟的事,不能公开,让他们先把那个公主送过来吧。”
先把人抓在手里当做人质,好过手上什么都没有。
……
很快,羽衣一族就听话地把那位公主送过来了。这一切都是秘密进行的,泉奈不知道,柱间不知道,世人不知道,只有扉间和羽衣一族心知肚明。
这一日,扉间早早以“巡视”的借口从柱间身边离开,赶往了族地附近的一座闲置宅邸。那位公主,已经被安置在了这个地方。
在来这儿之前,扉间后知后觉地去打听了一下公主的名讳,知道她叫做“蓝”。
名字倒是很好听。就是不知道为人到底如何。
她能将大哥迷得神魂颠倒,一定是个妖冶又懂心术、和山中精怪一般的女子吧。自己可得提防些,免得也中了她的道,和大哥一样被玩弄于鼓掌间。
扉间皱紧眉,冷着面色推开了门。
正是入夜时分,一钩清冷的弯月挂在屋檐,月光穿过白色的窗纱,洒在女人山葵色的裙摆上。名为“蓝”的女人,正倚在屏风前,垂头不语。
她生得瘦削,腰肢很细,长长的黑发像夜幕一样披落,整个人就如单薄的丝绸一般细腻柔软。
听到扉间进门的响动,她抬起了头。一张秀丽可怜的脸,像是神社水中铺开的白绣球花似的柔婉。她的鼻尖是红的,玻璃球似的眼也发红,豆大的泪正止不住地从她下巴滚落,在山葵色的裙摆上染出一簇一簇的花。
在看到她的瞬间,扉间满心的怒火便熄灭了。
原来这位公主不是什么妖艳的妖精,而是个纤弱可怜的女子。
这样的女人,应当不会主动勾引大哥。恐怕是自家那个粗鲁又一根筋的哥哥,自己看人家漂亮,就直接跑过去上手了。
现在,她应该正为来到陌生之地而畏惧不止吧。听说大哥从未告诉过她自己是千手的族长,她骤然得知此事,应当也会心碎不已。所以她才会哭成这样。
而此刻,蓝——因为眼睛进了沙子而流眼泪的蓝——正纳闷地看着面前表情变幻莫测的扉间。
千手一族多山地,尘埃飞舞,她摔了一跤,眼睛不适到现在。
她擦掉眼泪,狐疑地打量着面前白色短发、白色肌肤的冷脸男子,喃喃道:“你是谁?你和扉君……长的不一样。”
扉间本该很直接地和她解释:我是千手扉间。你口中的“扉君”,是我的笨蛋大哥——千手柱间。他只是借用了我的名字。
但在此刻,他的心底忽然生出一股犹豫。
片刻后,扉间说:“我……就是你口中的扉。我的本名是千手扉间。先前我见你时,用易容术改变了相貌。现在的我,才是真正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