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北刚出叶筱筱院子,便被两名弟子连压带摁地扣送去长老那。
他一边挣扎一边为自己鸣冤:“我不是去喝酒,我是去为你们报仇,我在酒上打败了叶道友,你们不领情也就罢了,还要让我去见长老。”
好像他都是为了这些人好。
“楚师兄,你省点力气和长老们说吧,谁知道你那是不是找酒喝借口。”
“是啊楚师兄,你还在哪藏酒了,一并交代出来吧。”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对楚师兄充满了怜爱。
“而且楚师兄你懵谁呢,叶道友都能把你从神仙醉里叫醒,而且又是药修,怎么可能会被你灌醉。”
“就是就是,说不定叶道友是嫌你烦,故意装醉打发你走,嘿,你还当真了。”
“是啊,再不济叶道友也准备好了解酒药,等你离开说不定就吃药清醒了。”
“这都是叶道友让你放松警惕阴谋,楚师兄,你太天真啦!”
楚北:“……”
这还是他师弟们吗?
怎么说都不像人话。
——
院子里——
身材颀长白衣剑修敛下冷淡睫,注视着脸颊微微酡红,媚眼如丝映月谷大弟子,任由对方抓着自己胳膊借力。
她浅色瞳睁得大大,唇角不似往日挂着清甜笑,迷茫地微微张着,看见他后,脑袋还往他身上挪挪,精巧鼻尖动了动,她又是瞅又是闻,然后懵懵懂懂,软软绵绵道:“你……你回来啦?”
凑近后,宗干清晰闻到了浓郁酒香,面前小醉鬼好像塞了一脑袋浆糊,喉咙里挤出咿咿呜呜软声。
他出去这会功夫,发生了什么事?
堆在嘴边询问,在对上她茫然空白眼眸时,宗干眼眸一暗,压下眸中情绪。
“我……我丹药呢?”
叶筱筱歪了歪脑袋,闻到了熟悉雪松味,放下警戒心,眼睛在周围扫了一圈,模糊得看不清白瓷药瓶,颇为委屈道。
半晌没得到回应,她撑着精神,仰起脑袋,雾蒙蒙眼眨了眨,抓他胳膊手微微用力,仰着脖子有些酸意,她难受地晃了晃头,然后不偏不倚地扎进宗干怀里。
抵在他身上,晕乎乎感觉才缓解了一些。
然后还觉得宗干身上雪松味挺好闻,脑袋又往里顶了顶,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只是剑修身体不知道为何僵硬了一下。
叶筱筱缓了会,迟钝地继续问:“你怎么不说话呀?”
回应她仍旧是一片死寂,几秒后,几根温热手指轻轻地落在她脸上,微不可察颤着,却没有同上次那般没骨气地退缩了。
手指陷进柔软细腻肌肤,轻而温柔地把自己身体从叶筱筱脑袋上解救下来。
与此同时,一道微哑声音在耳畔边响起——
“我在。”
叶筱筱被他捧着脸,合适力道帮她撑着脑袋,她放松下来,还感觉这样蛮舒服,于是整个下颚都埋在宗干一只掌心,像猫似蹭了蹭。
完全忘了继续讨要解酒丹药。
头顶一直盘桓着一道炙热视线,尽管陷入酒醉中,她依旧感受到了扎在脊背后危险,她无知且单纯地找到了视线主人,还无所察地枕着对方手掌心。
空气似乎也变得有些黏稠,酒香与雪松香糅合在一起令人愈加晕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