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最近越来越放肆,真是什么该说的不该说的,她都说了个遍,就连形事作风都变得大胆起来。
沈淮景不是不心动,只是始终觉得差一点,至于差在了什么地方他也没想明白,只是没敢轻举妄动就是了。
这梨花酒的味道确实好,谢晚悠试探的抿了一口,眼睛顿时就亮了,她下意识的想要伸手把一整壶的酒都占为己有,这样就能喝个痛快了。
别看沈淮景好像心不在焉的样子,谢晚悠的手还没有伸过来,他就已经收了起来,对上她不满的神色,摇头道:“不行。”
“小气,你昨天还说什么都给我,我想要什么都可以!”
“母亲方才交代我了,说是明天元宵节,让我带你去逛元宵灯会,若是喝多了,明天还怎么逛?”
“灯会是在晚上,我就是睡上一整天也不耽误。”
沈淮景还是摇头,说不行的事情就是不行,她怎么撒娇卖萌都没用,“下次,等上官子墨来了,我让他亲手做个百八十坛,都给你收着,保证你能喝个痛快,如何?”
“你说的,上官子墨不会不同意吧?”
“他不会。”
“真的?”
“他打不过我,也打不过你。”
谢晚悠满意了,只要能够达成目的就行,现在忍忍也不是不行了。
两人分了一壶酒,正好是微醺的舒服状态,谢晚悠啃着鸡腿,突然抬头看了沈淮景一眼,“沈淮景,我有个问题。”
“你看到的那个人,真的是我吗?”
没有添加任何滤镜的她,这么久了,沈淮景真的有看到吗?
不知道她突然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没头没脑的,还挺有病,沈淮景认真考虑了一下,才说:“我第一次见你,是在驿站里,你给我喂药,我刚睁开眼睛就看到你了,那个时候的你,是你吗?”
不知为何,沈淮景在说完这句话之后,谢晚悠有种被取悦到的感觉。
那个时候的她,怎么不是她呢。
小心翼翼,千方百计,只想活着。
活下去的前提就是先让沈淮景活着,即便那个时候不是很清楚发生了什么,局势那般混乱,谢晚悠也清楚的知道,只要沈淮景没能醒过来,他们都会被灭口。
谢晚悠笑着说:“你那时候抓疼我了,没想到一个刚醒的病人还挺有力气。”
沈淮景也只是笑,在那种环境下醒过来,他也是没想到的,直到现在,他胸口的位置还有一道长长的,狰狞的伤疤,一直提醒着他究竟经历了什么样的事情。
“若是没有夫人你,我恐怕早就死了。”
“嗯,所以我跟你说,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可要永远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