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淅淅沥沥的下了六天,直到第七天的时候才停了下来。
谢晚悠那天用了早饭就去了一趟官府,被王子安拉着帮忙,一忙就是好几天,每天早出晚归,时常到深夜才能回到家中。
荣王和戚夫人都很关心她的安全,商量了几次之后,谢晚悠没办法再拒绝,只能任由荣王又在她身边放了两个任由她差遣的暗卫。
她答应下来,荣王还高高兴兴的说,这暗卫是他一手培养出来的,连沈淮景的话都不听,只听她一个人的差遣,她可以随意让这两个暗卫去做任何事情。
谢晚悠很想让荣王看看她的战斗能力,她从来就不是什么普通人,杀手的手段比他们还要多。
不过她到底没有说出来,只笑着答应下来。
谢晚悠很忙,隔壁村子里,有几个老人得了绝症,大夫束手无策,村民们都知道王子安是个好官,于是求到了王子安面前,求他帮找厉害的神医,没办法,谢晚悠就是那个被王子安请过去的神医。
确实是绝症,还是现代科技都难以解决的癌。
谢晚悠没办法,如实道来,该给的药也给了,在不可能做化疗的地方,就只能看命了。
除了救人之外,谢晚悠还跟工部的人一起研究更好用的肥料,改善土地环境也很重要,只有土地肥沃了,才能让庄稼长的好。
工部的人一直都有这个心,就是没找到下手的位置,现在好了,碰到了谢晚悠,就跟拥有了一个神奇的宝贝,想要什么,只要跟谢晚悠说了,她都可能会给出回答,就算只有一点大胆的想法,和几个或许可行的方案,大家就能充满信心的开始尝试。
谢晚悠有点麻,她也发现了自己在工部的定位,那些人每次看到她眼睛都在发光,就跟饿狼似的,看到她就会自动围绕过来,这种感觉真的很复杂。
除此之外,还有一件事情同样很让她困扰,发生在她在工部忙碌的第三天,工部有一位新来的大人,姓袁,袁方立。
长得眉清目秀,十分端正,就连性格也是一板一眼的,像个腐朽的老头子,当然了,这只是表面上看起来的,谢晚悠对这个人的印象一般般,耐不住袁方立悄悄找到她,表示愿意做她的入幕之宾。
谢晚悠惊了一下,手中的刀子差点落在了地上,心底升腾起一股不耐烦的火气,皱眉道:“袁大人自重,我已经嫁人了,就算我没有嫁人,我也不会跟你在一起。”
“非也非也,谢姑娘的身份我自然是知道的,只是你我有缘无分罢了,当初你我都在京师中,想来接触的时间应该比沈淮景更多才是,是天意弄人,你我才会分开。”
袁方立说着冠冕堂皇的恶心话,还用一种黏腻的恶心目光看着谢晚悠,自以为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
谢晚悠麻了,在脑门上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她真不知道这种极品是怎么过来的,知道她的身份还敢这样?
袁方立深情道:“我知道沈淮景的皮囊比我好,但是谢姑娘,他沈淮景现在就是一个流犯,跟着他你是没有任何前途的,不如跟着我,你与他和离,我马上迎娶你进门,不瞒你说,我家中有三品大官做靠山,我就是来宁安待一段时间,不出一年就会回到京师……”
听了大半天,谢晚悠听明白了,就是一个草包官二代来偏远地区镀金来了,回去之后就在家族的供养下升官发财。
同时,谢晚悠还听出了这草包对沈淮景的不满,说白了,这袁方立就是看中了她的皮囊,想要跟她做露水夫妻,等到结束之后各奔东西,什么娶她都是假的,无非就是哄骗,不成也没关系,成功了还能用这样的方式来羞辱沈淮景。
看看这哄骗小姑娘的手段,估计不是第一次这么做了,还挺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身上最好的条件是什么。
谢晚悠有厌蠢症,不是很想要和一些蠢货在一起,尤其是袁方立这样自以为是的蠢货,“袁大人,你觉得我为何会出现在工部?”
“谢姑娘,虽然我知道你是沈淮景走关系送进来的,但是没关系,谢姑娘这脸这身段,就是去其他地方也是可以的,工部不过是小地方,沈淮景居然让你一个妇人家出来抛头露面,定是没有把你放在心上,与其留在沈淮景身边受委屈,你不如跟着我。”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袁大人刚刚还说不介意做我的入幕之宾?”
“自然是不介意的,不过我这么想也是为了谢姑娘好,你想啊,你我若只是这般关系,我还怎么为你考虑对你好?”袁方立说的信誓旦旦,“只要你愿与沈淮景那等废物和离,我便娶你,让你做官太太,在家里吃香的喝辣的,时间一到,你便随我回京师,只有京师那样的地方才配的上我们的身份,你觉得呢?”
“……闭嘴吧蠢货,真以为姑奶奶我是个好骗的?”
谢晚悠忍无可忍,放下手中正在忙碌的事情,起身便对着袁方立这个人渣一顿输出,她不喜欢跟人吵架,无所谓的嘴炮除了浪费口水之外,没有一点意义,她还是喜欢动手。
袁方立有点底子,但是一般,这样的底子只是让他在逃跑的时候动作快一些罢了,在谢晚悠的面前根本不值一提,坚持的时间连一刻钟都没有。
等到工部众人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谢晚悠将袁方立踩在脚下的画面,谢晚悠还轻轻撵着,确定能够没有一点死角地碾压他的狗头。
大家都惊呆了。
跟谢晚悠来往这么长的时间,工部这么多人都没见过谢晚悠动手,只以为她是个厉害的小神医,在庄稼地这方面有自己的研究,特地请人过来帮忙,工部的人也不敢拿乔,生怕这个姑奶奶哪天不高兴了,直接就走了。
直到现在,工部的人也还是第一次看到谢晚悠的战斗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