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云中飞的耳边都是外面人来人往的热闹声音,结果自己看一眼,房间里空荡荡,除了他和一堆需要连夜看完的账本之外,什么都不剩了,这样的日子,究竟什么时候是个头?
事已至此,他除了低头认真看账本之外,再没有更好的选择,让其他人来他的账本,他确实也不放心。
有些人,天生就该吃这个苦。
这一夜无比漫长痛苦。
另外一个房间里的夫妻俩却是睡的舒服,尤其是谢晚悠,累过头了,睡前喝一杯安神茶,一整夜连个梦都没有,睁开眼睛就神清气爽的,不能更舒服了。
她坐起来才发现房间里只剩下她一个人,沈淮景不知道去了何处,不太确定外面有没有别人,谢晚悠还是换了一身衣服,这才开门出去。
好消息是外面也没人,就连沈淮景都没有,坏消息是她找不到人,除了宁安她能熟悉一些之外,剩下的地方她都不熟。
谢晚悠还没想好应该怎么办,外面传来敲门声,她收敛住思绪,道:“进。”
昨天伺候她沐浴的丫鬟进来了,看到她醒了,便柔声道:“夫人现在可要梳洗打扮?”
“好,沈时川呢?”
“回夫人,主子在二楼的茶间与公子谈话。”
“公子?”
“云公子。”
谢晚悠知道了,云州城的城主就是这个姓,昨天沈淮景也说了他在这里,估计是商量生意上的事情,她没多想,任由丫鬟替她梳妆打扮。
等收拾好自己,已经过去小半个时辰了,谢晚悠起身下楼,在丫鬟的带领下到了二楼的茶间,应该是提前通知过,所以谢晚悠出现的时候,里面的人没有一点意外。
“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
“没有,过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多年的朋友,云中飞,是个情场浪子,想给每个姑娘一个家,他是个不挑剔的,但凡这个姑娘有处亮眼的地方他都能看中。”说到这里,沈淮景明显有些无奈,语气里也多了嫌弃,“以后不必跟他有太多的来往,免得带坏了你。”
“我还好,我不是那种会被带坏的人,沈时川,如果你朋友是这样的,我该怀疑的人应该是你才对。”
沈淮景一时间哑口无言,或许这就是古人说的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吧,也是,他就不应该跟云中飞这个家伙成为好朋友,要不回头找个机会吵架算了?
云中飞的表情从惊艳到被贬低的不满,还没开口就听到谢晚悠的话,听的他眼睛都亮了,结果在看到沈淮景吃瘪的反应,他又有种不好的预感。
被坑的次数多了,他现在都已经锻炼出来了——
很有眼力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