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晚悠微微叹息一声,算了,别人的事情她不乐意管这么多,有这个时间,她还是想想自己的好,她想做的事情太多了。
将信交给暗卫,“给你们家主子送过去,再跟他说一声,好好打仗,注意安全,早点回来。”
暗卫面不改色地接了过来,行礼后便离开。
忙活了一整天,谢晚悠也累了,收拾好躺下休息,一夜无眠,早上醒过来就是忙碌的开始。
……
工部那边发生了一件小事,出言不逊得了几天假期的几个人,得意了没两天,就接到了新的调令,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了他们一大跳,那竟然是把他们从南调到北的调令,可以说是横跨了整个离国,从一个极端到另外一个极端。
同样是边关,可是把他们调去的地方,远远比不上宁安,在宁安已经够冷的了,可是那鬼地方,就没有四季,永远只有一个寒冷的冬天,根本就不是人能待的。
这下子,他们顿时慌了起来,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付大人面前,毕竟掌管他们的赵大人还没回到宁安,他们只能去找付大人,不管有什么想法,他们都是不愿意的就对了。
“见过付大人。”
付大人只抬头看了他们一眼,语气平淡,听不出什么情绪,“原来是你们几个,前来寻本官何事?”
几人面面相觑了半晌,还是那天最先出言不逊的欧阳禾木先开了口,一开口就是不满,“付大人,我们几个在宁安待的好好的,为何会有一纸调令,非要让我等前往漠城?那漠城距离宁安千里迢迢,一路上这么多凶险,横跨了一整个离国,我等都是文弱书生,身体哪里能撑得住?”
“是啊付大人,我们也没有做错什么,在工部任劳任怨这么多年,总不能因为宁安的日子越来越好,就卸磨杀驴,为何只是让我们几个人离开?”
“就是就是,我不服,我明明没有做错什么,凭什么离开的人是我,那些真正做错的人呢,凭什么走的不是他们?”
一个个在付大人面前叫嚷开,这调令可不是一般人能下的,能跟巡抚大人扯上关系的,定是付大人他们,这不,欧阳禾木等人就找了过来,他们不是多喜欢宁安这个地方,只是不想辛苦的去到更偏僻艰难的地方罢了,说白了,在绝对的利益面前,这样的安排他们不可能会接受。
一个个趾高气昂的说着自己的不容易,含沙射影的说付大人故意针对他们,工部这么多人,且不说需不需要调动,就算是有调动的需求,也不应该是他们这几个已经在宁安很长时间的人。
付大人一直没有开口,安静的听他们抱怨了一大堆,直到他们都口干舌燥的停了下来,双目喷火的盯着付大人,让他在这时候给出一个明确的回答。
他们打定主意,得不到回答,就不离开,反正他们不会亲自放过付大人就是了。
“说完了吧?”付大人问了一句,根本不将他们的反应放在眼里,只是看向一旁的侍卫,“去隔壁拿昨天找到的东西,让他们好好看看,为何会是这样的安排。”
欧阳禾木等人不明所以,可是他们也算是老油条了,别的不说,起码会看人脸色,尤其是付大人这样平静又冷漠的反应,让他们的心里不由得浮现出一阵不安。
难道,真的是因为他们做的什么事情被发现了?
不应该啊,能经过他们手的,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罢了,根本不可能会到这种程度。
人总是这样,下意识地美化自己曾经的所作所为,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嘴硬的说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具体有没有发生什么,也只有他们心里才清楚。
很快,侍卫就将付大人准备的东西拿了过来,在付大人的示意下,送到了欧阳禾木等人手上。
四人围在一起,看清楚付大人准备的东西时,脸色瞬间就白了,眼底布满了心虚和惶恐,这是他们暗地里做的那些事情,说大不大,可是也绝对说不上小……
“这……”欧阳禾木做的事情最多,不看这些有理有据的东西就算了,很多他曾经做过的事情自己都给忘了,现在冷不丁被人翻出来,就跟狠狠打了他一巴掌似的,把他敏感的内心都给打得爹娘认不出来了,“大人,这些都是无稽之谈,我们几人从来没做过这些事情,肯定是有人嫉妒我们在工部的地位,故意用这种不入流的手段陷害我们!”
都到了这个份上了,没想到欧阳禾木居然还能狡辩,其他几个人都听傻了,事关自己前途,其他人也硬着头皮开始狡辩,中心思想只有一个——
他们是被污蔑的,他们是清白的,他们从来没做过那样伤天害理的事情。
付大人不耐烦地抬手,让他们几个人闭嘴,四个大男人,敢做不敢当,都到了这个时候,居然还敢狡辩,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调令已经下来了,你们今天回工部,把手上的工作交给其他人,之后就能回到你们的住处,把东西收拾好就离开,明天便去漠城。”
“大人,漠城真的太远了,真让我们兄弟几个人去,我们只会死在路上,这跟杀了我们有什么区别?”
“杀了你们?”付大人语气轻轻的重复了一遍,像在看什么傻子似的看向他们,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你们做的那些事情,足够让你们死上好几次了,你们要是真的想死,本官也不是不能成全你们。”
一番话说完,四人的心顿时就凉了,脸色苍白地站在原地,没忍住,一个接一个地跪了下去。
他们真没想到会有这样一天,真到了这种时候,他们反而不敢嚣张了,一个个求着付大人救他们一次,最终是被侍卫“客客气气”请出去的。
四人在官府外面四目相对无语凝噎,他们该怎么办,留下来是死,去漠城的路上活不了,就算到了……
也还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