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也跟着站了起来,用实际行动表明自己的想法。
当事人谢晚悠:“……”
不是,事情怎么突然就成这样了,她还在思考究竟应该怎么说,才能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组织好语言,用尽量简短的话语来敲醒他们的警惕心。
可是这还没有开始呢,就一个个的往外面跑,这真的是可以的吗?
短暂的迷茫之后,谢晚悠刚准备站起来浅浅阻止一下,就听到沈淮景无奈的声音响了起来。
“将军,各位,现在当务之急是为接下来的麻烦做好准备,你们先听我们说,别的都不重要,有机会再说也是一样的。”
“时川,他们这次说的太过分了,一群愚不可及的东西,这才多久就都忘了个干净……”
“将军,没关系的,脑子是他们自己的脑子,说话的嘴也是他们自己的,他们想说什么很正常,让他们随便说说就是了,我跟悠儿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想跟你们说。”
“这……”
“是啊周将军,我们这两天都没能休息,正因为消息紧急,我们连水都没能喝上一口,事情真的很紧急,就怕敌军狗急跳墙,若是没有一点防备,我们只怕会吃大亏。”
在谢晚悠和沈淮景的劝说下,周震川虽然还是很生气,可到底没有再坚持,只把这件事情记在心里,打算等忙了这段时间之后再好好整理整理军营的秩序。
只需要让他们吃一顿忆苦饭,再体验一遍曾经的艰难,想来他们的脑子也能回来一点,不会再说出这样没有脑子的话来。
想到这里,周震川冷静下来,带着众将领又坐了回来,只等着沈淮景和谢晚悠开口。
沈淮景抿了一口茶,将出发之后发生过的事情都说了一遍,最终,重点说的是东南西北那四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敌军都在那地方做了什么惨绝人寰的事情。
“四个方位,除了使用的方法不同之外,都是一个目的,东圣国那些禽兽想要亲自把疫病培养出来,疫病这种东西……一旦出现,方圆百里不死干净,是不可能灭绝的,能留在宁安宁楚的,都是离国重要的武将,若是我们没了,东圣国想要吞并离国就会变得轻松很多。”
“他们疯了?”
周震川从没想到,在这个艰难的世道里,居然会有国家主动培养疫病,那是什么东西?那是不要命不停的东西,这哪里是人能做的出来的事情,东圣国的那些……真的还是人吗?
在场十几个副将和参将都像是听到了什么离谱的话一般,脑子还没有反应过来,身体就已经率先做出了一身反应,一身冷汗的同时双手紧握成拳,手背上是明显的青筋,他们都很愤怒。
战争只要处理的好,或者说,只要将士们能守下来,身后的黎明百姓起码能保住一条性命,可是疫病,不会有区分的能力,只会无差别的要了所有人的狗命。
东圣国那些禽兽,这是想要跟他们同归于尽啊!
沈淮景观察了一下他们的反应,很怕自己话还没有说完,他们就已经被气的翻白眼了,停顿片刻,这才继续道:“回来之前,我跟暗卫一起,将这几个地方都清理了,一把火烧了干净。”
“对了,我还带了一些物证回来,只是不确定那些物证上有没有携带什么病毒之类的东西,需要处理过了才能拿出来,物证还不少,可以充分证明东圣国的恶行,只是他们都能做的出这样的事情,就是有再多的人证物证,似乎对他们也没什么用。”
“时川,辛苦你了,最近东圣国的人很少过来骚扰,我们还以为是他们虚了,一时间不敢过来打扰,没想到,他们是在憋坏,若是你没有去这一趟,我们只怕会全军覆没。”
东圣国这一手,摆明了是想要他们的命,宁安这边也有十万大军,虽然只有东圣国的一半,不一样的是将军,他们有沈淮景。
沈淮景摇头,“我的暗卫中出了叛徒,身受重伤,差点就死在了异国他乡的角落里,还好夫人来的及时,要不然我已经没了。”
安安静静喝茶的谢晚悠突然之间就收到了所有人的注目礼,他们都沉默着,用这样的态度无声的跟谢晚悠道谢。
“我那边大概就这么多事情,夫人与我分头行动,她那边的事情更多更重要。”
“谢姑娘,辛苦你了,我代表所有将士向你道谢,还有对不起,我不该让时川一个人去冒险。”听了沈淮景的话,周震川心中的愧疚拉到了最高点,“以后再也不这样了,我保证不会再让时川一个人去冒险。”
谢晚悠没接话,只是正色道:“这都是身为子民应该做的事情,保家卫国都是应该的,国家国家,先国后家,国之不在,何谈有家?”
“将军不用再说这样的话了,接下来我要说的……算是好消息和坏消息吧,从坏消息开始说……”
听到敌军居然用生肉和人肉豢养猎犬,用这样的方式来培养猎犬的凶狠性,他们的拳头都硬了。
然后谢晚悠话音一转,猎犬的危机不仅没有了,还重伤了敌军,敌军尝了一把什么叫做自作自受,要不是因为他们动了这样的念头,怎么可能会被猎犬咬伤。
“死亡的还好说,当时场面过于混乱,天气原因加上药物的刺激,猎犬彻底失去理智,就连原本训练的口号也不听,所以咬伤了不少人,被狗咬伤的人是会染上疯病的,而染上了疯病的人会跟疯狗一样,看到人就扑过去撕咬,失去一切做人的理智,成为彻头彻尾的疯狗……”
“这……”
“从目前的情况可以推测出来的是,被咬伤已经是定局无法改变,天下没有一个大夫可以说有百分百的把握配制出解药,别看我,在一切的限制下,我也配制不出来,只怕敌军会利用这些被咬的将士,做点什么禽兽不如的事情来。”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