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岑把人抱在怀里,才觉出来那副小身板抖得厉害。他一直都把虎子当成一个小大人看,照顾二丫,当初还照顾过他,这会儿才觉出来,这也不过就是个孩子──白天见证了那么血腥的事,会哭会闹会害怕的孩子。
苏岑给虎子顺着背安抚了好一会儿人才安静下来,拉起来一看,抖累了,已经睡着了。
将两个孩子并排放下,苏岑才想起来他把人叫来的初衷。但两个孩子好不容易睡着了,他也没有再把人叫起来的道理。给两个孩子盖好被子,苏岑看着被占满的一张床,默默叹了口气,轻手轻脚退了出去。
临走又嘱咐门外侍卫,“这两个孩子暂时安置在我这里,先不用送回去。门口再加两个人守着,这两个孩子是重要证人,一定要保证他们的安全。”
在门外踟蹰了两圈,无处落脚的苏大人便想着浑水摸鱼再溜回李释房里,趁人睡着了再神不知鬼不觉摸回床上。
不曾想刚推门进去就见李释已经醒了,拿着本书靠床坐着,睬都没睬他。
苏岑站在门口,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纠结一番不能跟床置气——他出了这门,就只能打地铺了。
死皮赖脸讨好笑着上前:“我回来了。”
李释手里的书翻了一页,不为所动。
苏岑只好厚着脸皮自己上床,刚爬上床尾,只见宁亲王总算有了反应,贵腿一抬,一脚将他踹下床去。
苏岑一头跌了下去,咚的一声,实打实的,屁股着地,后背次之,整个人都懵了,半晌后才想起来抬头去看李释。而那罪魁祸首眼皮都没抬一下,事不关己似的,仿佛那一脚是别人所为。
“王爷?”苏岑吃一堑长一智,不敢再贸然上床,俯身过去拽了拽李释衣袖,“生气了?”
宁亲王总算给了点反应,眼角一抬,道:“走了就别回来,滚。”
苏岑愣了一愣,起身站起来,抬腿滚了。
李释抄起手里的书砸了房门,真当这里是青楼妓馆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亲自下床熄了灯,锁了门,没了他还睡不着了不成!
一口气还没咽下去,只听门口窸窸窣窣有细响,推了几下没推开,这才作罢。片刻之后,窗子吱呀一声开了。
先是隔窗扔了被褥进来,再接着人也跳了进来。李释不动声色地看着那人熟门熟路地登堂入室,先把那本横尸屋场的书捡起来放好,又贴着床边轻手轻脚地铺好铺盖,脱衣一躺,姿态俨然像是惯犯。
躺下后苏岑心满意足地叹了口气,反正都是打地铺,在哪里打不是打。
临睡之前还冲着挺尸床上装睡的人轻声道:“以后别锁门了,万一出了什么事,祁林他们进不来怎么办?”
李释险些被气笑了,心道你都能进来,祁林他们又怎么会进不来。
苏岑迷迷糊糊睡到半夜,只觉得身子一轻,身下僵硬的石板不见了,改换了柔软的绣衾,身侧檀香萦绕,将他拥入怀中。
紧接着一只带着薄茧的手穿过裤带,落在他身后两瓣屁股上。
苏岑彻底醒了,暗道难怪这老狐狸大发善心,原来是兴致上来了,躬身欲躲,却被人不轻不重在屁股上掴了一巴掌,“别动。”
苏岑立时不敢动了,怕再被人一脚踹下去。
那只手不轻不重在他屁股上搓揉起来,却始终安分守己,没越雷池半步。
苏岑想起来了,当初被踹下床去,先摔到就是屁股,敢情这是老狐狸良心发现,怕他留下淤青,给他通筋活血来了。
苏岑在黑暗里轻轻笑了声。
英挺的剑眉一蹙,屁股上立马挨了一巴掌,苏岑吃痛地龇牙,眉眼却含笑看着李释,“你说咱们这叫不叫‘一夜夫妻百日恩,床头吵架床尾和’?”
李释终究没绷住,笑了,扣住两瓣臀|瓣往怀里送了送,苏岑立马觉出了正顶着自己坚|挺炙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