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会阴阳怪气训他的,在台上也会不管不顾撅他的,总之,在陈铃看来,总是站在管教他的上位者那一方的叶答风“嗯”了一声:“是你的狗。”
没有到最后,后来他在叶答风口中释放出来,又被抱去洗澡。
之后陈铃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几乎一夜无梦。
再清醒过来,雨已经停了,屋内的窗帘没拉满,日光从那道缝隙中漏了进来。陈铃还是感到有些难为情,也不敢先翻身起床,免得把叶答风弄醒,又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他就这样静默地用目光描摹叶答风安睡时的眉眼。
也没有什么感慨,就是……觉得……
长得真好看啊。
如果身在旧社会,应该会有什么小姐公子为了捧角儿,往戏台上给他扔大金链子。
陈铃忍不住凑过去,在叶答风脸颊上吧唧一口,动作很轻,但也不知道对方是装睡还是被这么个动作弄醒,竟然反客为主,眼睛还闭着呢,就把陈铃再捞过去,也亲了亲他的脸。
然后才缓缓睁开眼,对他笑了笑:“早。”
陈铃感觉脸有些烫:“师哥……早。”
还好叶答风也没说什么奇怪的话,和以往并没有什么不同:“醒了就起来,洗漱完去吃东西,然后上班去了。”
好吧,敬业爱岗的人设不能倒。
-
今天是下午场的表演,演的是传统相声《铃铛谱》,叶答风事先和陈铃对活儿,陈铃一边跟他对着,一边偷偷打量人家,又觉得叶答风这个样子和平日里真是没什么区别。
没有在旁人在的场合下给他增加任何一点心理负担,只在要上台前去捏了捏陈铃的手心。
本来等上一组演员说完就要准备上台了,陈铃忽然想到什么,说了句等会儿。
然后跑回自己抽屉里翻了一个小装饰出来,再拿到叶答风面前:“帮我戴一下。”
是条choker,上边还挂着一颗小铃铛。
按理说说相声的上台是不能戴任何饰品的,不过叶答风也没说他什么,只是问:“怎么突然想戴这个?”
陈铃:“不是要说《铃铛谱》嘛。”
叶答风变得很没有原则:“行,呼应主题。”
不过叶答风又说:“但里头不是有头驴脖子上挂铃铛吗?你是那头……”
陈铃瞪了叶答风一眼,叶答风只好讨饶道:“好好好,反正你到时候现改词儿也行,我都给你接着,绝对不说你是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