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阗厦也是心头一热,大叫着这矮子的名字:“斯博!还好吧!怎么你也来了?”
这矮子名叫傅斯博,是第二舰队的分舰队司令,在台湾时和黄阗厦交情很好,他笑道:“是老萧叫我来了,看看你们!可不能让你们丢了我们四大舰队的脸!”
这时候警报又再度响起,远处的海天相接处出现了几个黑点,让黄阗厦又乱忙了一阵,不过还好,证明是虚惊一场。
“第三舰队,观战!”
“第四舰队,观战!”
对方的旗语标明了他们的来因,实际是来为第一舰队押阵的,原因很简单,海军内部都看不起黑龙江江上警察队,奉军可以厚不知耻地自称“第五舰队”,海军可丢不起这个人,第二舰队内部甚至有这样一种说法:“就张步云那些小舢板,我们一艘主力舰就能搞定了!”
当然了,三个舰队对黄阗厦的那些破铜烂铁还是不放心,所以就派了军舰过来“观战”。
有友军帮忙押阵,黄阗厦的信心就足了几倍,全军呈梯队展开搜索,几艘友军军舰放慢了航速跟着后方押阵,不过傅斯博看到其余两个舰队的战舰都是一艘风帆战舰再加上一艘蒸汽战舰,只有自己是两艘蒸汽战舰,心里得意着,就张大嘴巴说道:“还是在咱们舰队最好,咱哥俩多好的交情,没了你这家伙,赌起钱来都没什么意思。”
黄阗厦也有兴致,取笑傅斯博道:“斯博,别玩的太疯了,小心输光了回不了家!”
傅斯博不大脸,脸上大笑道:“怕什么啊!这次你没在台湾亏大了,这场赌赛实在太刺激了,赌注太大了!”
黄阗厦一呆,说道:“多大的赌注咱家见过?赌什么?难道赌女人?赌军舰?赌军火?”
傅斯博笑了笑,脸上更是得意洋洋:“见过这样一场大赌局,当真可是此生无憾啊!太刺激了!阗厦你真是太可惜了!”
他直说地天花乱坠,可硬是不讲赌局的内容,黄阗厦也是半个赌鬼,被诱起了兴趣,就抓住傅斯博的手道:“多大的赌局?”
这时候战斗警报再次出现:“发现敌舰,进入战备……确认,黑龙江江上警察队……”
黄阗厦张目望去,正前方远处的黑点越来越近,可又被傅斯博勾起兴致,硬抓着傅斯博的手进了艉楼,对傅斯博说道:“咱俩边打边说!”
第四卷 第十八章 惊天赌局
等双方稍稍近了些,黄阗厦在望远镜里看清了对手,硬是一呆,回过头来,正好看到傅斯博也同样用疑问的眼神看着自己,不由脱口而出:“不会吧,就这种小船也敢出来混!”
映入眼帘的五艘战船,全部是前金的古董货色,旗舰是一艘双桅的快哨船,估计吨位只有一百吨上下,两舷各配置了十多把划桨,船首船尾各装上一门四磅炮,两侧的副炮全是二磅炮,为了加强火力,每边还专门架设十多枝步枪。
后面跟着四艘吨位不到五十吨的双蓬船,全系双桅四橹,火炮干脆全部换上廉价的二磅炮,再装上几十把固定式步枪加强火力。
只是这种战船和快哨船都是前金的水师船,双蓬船原是前金水师的运输船,后因性能颇佳在前金晚年改为战船,先在舷墙顶上加装女墙及档板,然后再在炮位处安装火炮。
这种货色,别说第二舰队现在没见过,就是第一舰队也是早已淘汰了,要知道第一舰队的前身就是前金山东外海水师,共和前光复义军攻略山东时,山东外海水师一部遂投奔国父林思远,带来的战船刚好就是双蓬船和快哨船各若干艘。
不过别说黄阗厦和傅斯博看得口瞪目呆,当所有人看清奉军战船的面相,全都震动不已,不久“好个奉军大舰队”的笑话便传遍整个海军。
奉军方面则是同样叫苦不已,这批战船常驻大连,平时也就是干干拦截走私之类的事情,全是一批出不了外海的小船,而且服役时间几近百年,船只老化得十分厉害,遇到大风大浪天气就不能出岸。
从大连一路靠着海岸线往南走,也没做个预备和敌军海军遭遇,就准备对岸打个几炮就走。
此时,伴随军舰收藏狂傅斯博“千万不要打沉了!文物!那是文物!”的吼叫,第一舰队水兵们已经装填好炮弹了,将炮口瞄准了敌舰,黄阗厦则大叫:“千万不发齐射!每舰给我打六发实心弹!”
伴随九磅炮的轰鸣,旗舰的整个船身剧烈地抖动,炮弹呼啸着落在奉军战船的前方,掀起了重重水幕,直令奉军胆战心寒,立即停止了前进。
傅斯年在艉楼听着整个船体吱吱作响,拍了拍黄阗厦的肩膀,说道:“这船不会解体吧?”
黄阗厦的旗舰“狄青”服役时间已有七十多年头了,船体也老化得厉害,只要一开炮,似乎就有结构解体的危险。
不过兴致正浓的黄阗厦可没空理他,只是手忙脚乱地乱下命令,平时只有别人嘲笑他的机会,今日难得来了这么几艘活宝,自然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