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接着说:
“也许我对花子这个孩子能有什么帮助,你能不能带她到这儿来一趟?”
“好。花子母亲、达男,一定很高兴来哪。能和她们见上一面可真好。就请你当花子的老师吧。”
明子热心地请求她。
她脑海已经浮现出花子受教于月冈,那简直就是一幅美丽的图画。花子能有这样的老师,实在是幸福之至。
还有,花子如果成了月冈的学生,明子也就能够和月冈经常见面,明子对此也是非常高兴的。
明子认真地注视着和自己相似的人,而且是自己称之为“姐姐”的人——月冈。
月冈从女子高等师范毕业之后,和明子的书信联系慢慢断了。可是在这值得回忆的操场和明子像往日一样散步,和明子四五年的岁月相隔仿佛已不存在,两颗心自然交融在一起了。
尽管两人的身高现在大致相等,明子已经长大,但是月冈在明子心目中仍是姐姐。
月冈那毫不修饰的头发到清爽的前额,总带着一种光辉,她那晒黑的手,有亲切地紧握不幸孩子们的双手的力量。明子想:
“到底还是这位姐姐,她比别的毕业生过着更有意义的生活。”
明子本来早就想把月冈的情况告诉花子母亲,可是却脱口而出地说了她在“聋哑学校什么的”这句话,实际上这“什么的”是不能说的。
“大娘,请原谅。不过,这位月冈姐姐论人物之漂亮,简直是漂亮到当个老师什么的都可惜的程度。”
花子母亲笑着说:
“瞧你,又说‘老师什么的’啦。”
“啊!”
“这且不管它吧,还是赶快谈谈这位老师的情况吧。”
“好。她名叫月冈。花子的事我求她帮忙,而且她也答应了。”
于是明子就把月冈的情况作了详细介绍。
花子母亲高兴地说:
“是你的朋友,而且在聋哑学校当老师,这肯定是天助我也。前不久和达男一起去盲人学校和聋哑学校的时候,哪个学校的老师都非常关心,谈得非常亲切,但是对于花子这样的学生,却是哪个学校都不想收。总而言之,都说,要么耳朵好使,要么眼睛好使,有一方面好使就行……两方面都不行,能教这类孩子的学校目前还没有。除了请达男给当老师之外的确没有别的办法。我打算从现在开始,双管齐下地好好学习,既学习教育盲孩的方法,也学习教育聋孩的方法,由我自己亲手教育花子。像月冈老师这样,既然是明子姑娘的朋友,那就死乞白赖地求人家教教花子了,而且也靠得住。”
“就是嘛,大娘!请她给花子当家庭教师,硬把她拉到我们家来。”
“难道……”
“没关系。那样的话,我也能常常和她见面呢。”
“啊,明子姑娘你可真……”
“大娘,月冈这人哪,对工作非常认真。她说她在回家时可顺路到我这里,而且是总觉得哪天都是好日子,专心致志,怀着一颗诚心,指教孩子。”
“一定是这样。盲人或者聋哑人学校的老师,如果不是这样,绝对干不好。”
“月冈肯定是个特别出色的老师!”
明子又特别热心介绍说:
“管保大娘你一见面准大吃一惊。你就说,她如果每天教,聋哑孩子会说的话一定渐渐增多,这对教的人来说是无比高兴的。”
经过明子一番介绍,花子母亲已是急不可待地想同月冈老师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