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瘪了瘪嘴,快要哭出来了。
“大姐,您别着急啊,不管这小姑娘的事儿,是我们不懂这里的规矩,不好意思啊,您多担待。”我笑着跟她说。
“我们真是江总弟弟的朋友,他跟我们很熟的,所以就没有预约了!”阿浩也赶忙打着圆场。
妖艳女子瞟了我们一眼,可能是两个大个儿立在他面前(我和阿浩都一米八以上,这在山城算彪形大汉了),而且两个人都是光头泛着青光,身上隐约看到有刺青。她顿时收敛了一些。
“你们两个坐着等会儿吧,江总屋里有客人”说完她又低头摆弄起一支口红来。
我和阿浩坐在边上的沙发上,继续打量起这家公司。
果然是山城数一数二的房地产公司,办公区相当宽敞明亮,每个座位边上都要摆着盆栽的热带植物,顶上金碧辉煌的吊灯、地面考究的密纹大理石、大落地玻璃外面是自己的小花园,花园里有条溪水回廊,里面还放养着红锦鳞鱼,一切都体现着公司的富有。办公区内一排排我们俩都叫不出名字的大型办公设备,公司里面人来人往一片繁忙景象。时不时还有几个抱着文件夹、穿着制服裙的漂亮的女孩子从我们身边走过。
我看了一眼阿浩,发现他正在傻笑,差点没留出口水来。
“方向,要是能来这里上班,还真不赖!”阿浩吸溜着口水,跟我说了这么一句。
等了二十来分钟,我起身喊那*的妖艳女人。
“怎么着?我们等了这么久了,要不您给他屋里打个电话说一声吧!”
“等着吧!着什么急”她没好气地说着。
又过了十多分钟,我又站起身。
“您帮我打个电话说一声吧,他要是真忙,我们改天再来”
那女人干脆不说话了。专心只修她的眉毛。
阿浩“腾!”站起来就往外走。
我一把给他拉住,给他使了个眼色。
我们没再理会那女人,径直走到那间写着“总裁办公室”的房间,正要伸手去敲门。
忽然我听见里面有异样的响动,好像不是在谈什么公事。
“嗯,嗯…啊!”
“不要啊,会有人看见的…啊!”我又听见了衣服撕裂的声音。
“我靠!老总居然大白天在自己办公室干这事儿!”我和阿浩心里狂笑
看来今天来得真不是时候,还是走吧。
当我正转身要走的时候,忽然格登了一下。
刚才里面那个女孩子的声音怎么那么熟悉?!
一种不祥的预感,像一道闪电穿透了心脏。
此刻,阿浩的表情也凝固了,眼睛里和我一样在燃烧,仿佛要喷出火来…
人的价值,在遭受诱惑的一瞬间被决定——我忘了这句话是谁说的了,但我记得爱斯基摩人捕猎狼的一个故事:他们的办法很特别,也很有效。他们在锋利的刀刃上涂上一层新鲜的动物血。等血冻住后,他们再往上涂第二层血。再让血冻住,然后再涂……如此反复,很快刀刃就被冻血坨藏得严严实实了。 下一步,爱斯基摩人把血块包裹住的尖刀反插在地上,刀把结实地扎在地里,刀尖朝上。当狼顺着血腥味找到这样的尖刀时,它们会兴奋地舔食刀上新鲜的冻血。融化的血液散发出强烈的气味。在血腥味的刺激下,它们会越舔越快,越舔越用力。狼这时已经嗜血如狂,它们猛舔刀锋,根本感觉不到舌头被刀锋划开的疼痛。
在北极寒冷的夜晚里,狼完全不知道它正在舔食的其实是自己的鲜血。它只是变得更加贪婪,舌头抽动得更快,血流得也更多,直到最后精疲力竭地倒在雪地上。令人失去理智的,是外界的诱惑;而最终耗尽一个人精力的,却往往是他自己的贪欲。
七十年代出生的人,从儿童时期那个物质匮乏的年代一路走来,经历了中国经济的飞速发展和生活条件的剧变,都市里的贫富差距瞬间拉大,忽然丰富起来的商品社会使人们的虚荣心被无限放大。严重失衡的心态犹如一把尖刀深深地插在这个年代的青年心里。我们每天都在面临着外界的诱惑和刺激,我们在抗拒中挣扎,在挣扎中前进。
男人和女人这两个物种,你知道谁更能站直了去抵抗物欲的诱惑,而谁又会轻易放弃自我奋斗挣扎而出卖灵魂呢?
我也不知道答案,我只知道我会一直挣扎到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