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来假设叶江计算好从云南回来的时间,先约在佳江旅馆与李枫见面,可是在这之后途中他的妻子约他在南水县碰头,他改了
回来行程,浪费了两天时间,见到了蓝华芯,谈到了离婚的事情。不知是出于什么样的心态,改变了行程的叶江却没有通知李枫,让李
枫白白等待。不过,叶江还是急于想见到李枫的,或者可以确定的是,他了解自己的身体到了极限,怕时日不多才想在生前在他人生中
走过的人见上最后一面吧。”
“那糖水桔片罐头呢?”邹清荷接受了这个趋于明显的推测。
“你不说我真把糖水桔片罐头瓶口有关毒性反应的事给忘了。”小陈撇嘴。“检验报告上说的是氰化钾,但在叶江的尸体里是不存
氰化钾的成份。”
“你是说……另有人喝下了含有氰化钾的糖水桔片罐头?”柳下溪与邹清荷异口同声问道。
小陈同时也被惊道:“这是…这是…还有一庄谋杀案?”
柳下溪心一震:“我去打一个电话。”
接电话的是李果,他把医院的电话告诉了柳下溪:“秋菊?……她脱离威胁了,早就醒了,……嗯……你们明天回来啊?……好的
……我会转告……你有事问她?想问什么?……想问她坐在驾驶室时有没有看到谁喝下糖水桔片罐头?……好的,我问她,你二十分钟
后再打电话过来。……嗯……先挂了。”
回到病房,邹秋菊正坐在床上,她苍白的脸上略有了血色,李果的母亲在给她喂鸡汤。邹秋菊见他进来,脸上有了羞怯的轻笑。李
果现在是幸福的。家里人都喜欢秋菊呢,醒来之后的秋菊第一眼就是见到了他,那么水汪汪的眼睛里有了他的影子。
秋菊是勇敢的奇女子!为了救人而差点付出了自己的生命!这在现在的社会是多么好的品质啊!连县长也亲自来慰问了,医院安排
了最好的病房给她,医药费当然是公费报销。总之,这件事闹得极大,影响也极大,相邻两省的治安机关全部猛力打击车匪路霸。秋菊
单位领导保证,等秋菊伤好回去上班,安排她做站务员(那本只有正式职工才得到的工种)。怕是被那些扒手报复吧。
“什么事?”先出声的是李果的母亲。
“有同事想问秋菊,过年的那一天,客车上是谁吃了糖水桔片罐头。”
“那天的事?”邹秋菊回想:“就是那件毒杀案的事?我想一想,(秋菊沉思了小会儿)是那对一看就知道是情人,他们大约在快
到站的时候,两个人同喝一瓶,当时是一人一口一下子就喝完了。”
秋菊伸出没有血色的手指,绞在一起:“我弟弟什么时候回来?”
“坐明天的车回来。”
正说着邹父推门进来。提着饭盒,李果陪笑上前:“大叔,您不用带了,我妈已经带了饭菜过来。”
邹父只是憨然地笑了,看着病床旁边的小桌上有着保温瓶装的汤还冒着热气,还有各色难见到的水果。“好点了么?”他问女儿。
“好多了。”李母代她答道,一边扶她躺下。
“大叔,清荷他们明天回来。”
“嗯。”
等柳下溪第二次挂上电话,满脸阴沉过来,小陈迎了上去:“又没有看到是谁喝下了糖水桔片罐头?”
“坐在第三与第四号座的那对情侣,两人一人一口地喝了下去。”
“殉情自杀?可是怎么没有在车上死掉,毒发时间是极快的呀。”小陈不解。
“快到站了才喝下去的。”柳下溪叹了一口气。
“我去查查。”小陈急忙走了。
“死了两个人怎么就没有人报案?”邹清荷不解。
“这可说不好。”柳下溪带着沉甸甸的心情,漫散地回答邹清荷的提问。
两人回到招待所,心情特沉重。“柳大哥,你说李枫是叶江的弟弟么?”邹清荷突然问道:“我在营地看到一本书上的读后感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