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包胡乱地塞在座位底下。
她是眼睛是极有神彩的,从坐下起就伸长脖子十分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人。这一点让季佳或是柳下溪都觉得厌烦,他们是重视自己
隐私讨厌被人窥视的。
“你们兄弟的感情真好。”这女子突然对柳下溪开口道,居然是一口标准的普通话。
柳下溪笑笑没有搭腔。
季佳嘴角一咧,从邹清荷准备食物的包包里拿出瓜子、花生、豌豆分出部分给女子,一边笑道:“您真敏锐,怎么就知道我们是兄
弟?”
那女子指着柳下溪膝上的邹清荷:“你们是三兄弟?长得不像。”
柳下溪一边自在地扇着风,耸耸肩。还是不自在啊,这种不属于社会主流的亚次情感……稍稍亲密点就得接受大众带有审视的目光
。当然这也是自己过敏了些。
季佳笑了起来:“非得长相相似才是兄弟么?”
突然间,车厢里喧哗声盖过他们的交谈。季佳伸长脖往后面望,发现有几名旅客围住了列车员。仔细一听是说被偷走东西的事情。
被盗走钱包的旅客要求列车员清查火车上的所有人。
“这是无用功。”季佳摇头。
“没错,那有傻到脏物放在身上等人来搜的。”女子点头。“不过,这过程还是要走的,平息事主受损的利益。”
“列车员只能查旅客的车票,没有权利搜旅客的身。”季佳再次摇头。
“没有人喜欢把自己的包翻出来给别人看。而且,估计车上的人力与时间也是办不到这件事的。”女子开始嗑起瓜子来。
“你怎么看?”季佳拿豌豆丢柳下溪。
“列车员会查票吧。”柳下溪个头高,一眼就可以清楚看到十米前走廊围着列车员的那几位被盗走钱包的人。声音最大领头那位脸
红脖子粗的,平头方脸没有太多特征,平凡的五官混入人群就不起眼。
娃娃脸的女列车员被骂得几乎要哭起来了,另一位男性列车员努力地解释着“……我们不是公安,是没有权利看旅客的包,更别说
搜身了。”
“那就叫能管事的人来啊,火车上不是有随车的车警么?”另有坐在位置上的旅客插嘴。
“小清荷睡得真熟,这么吵也没有醒。”季佳的对发生的事兴趣缺缺。
“真羡慕啊,睡着睡着难耐的时间消失了。”身边的女子“啧啧”赞道。
热天特有的由众人身体里蒸烤出的汗味开始在车厢里飘荡。
柳下溪掏出速写本与铅笔,闲着来勾勒那群人与列车员们的形态。
“你是学画画的?”女子走过来看着他画素描。
“爱好。不是专业。”左手没有停下来继续在给邹清荷扇风,右手执笔。
“很神似哟。给我画一张好不好?”
“好。”那些人的声音越来越大,连列车长与车警也一起来了。
真的好吵。熟睡里的邹清荷皱起眉头。
季佳不甘寂寞,顶不住好奇心上前围观去了。回来喜滋滋道:“娃娃脸的女列车员长得真可爱。眼睛红得跟兔子似的。”
他们的车厢是17。吵闹的最终结果是双方达成了一定协议:只有这节车厢的旅客要检查行李与搜身(由列车长与车警执行),其他
车厢旅客只查车票。
“我不答应!”女子坐回自己的位置上,激动地大声抗议“你们说呢?没道理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