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宁愣住了,眼前有着甜甜软软笑容的付丧神实在太过于熟悉,熟悉到他之前也曾对她挥过一次刀,但她并不曾怀疑过会真的受到伤害。
所以看着眼前的锋利的太刀,宁宁并没有立刻反应过来,“你这是做什么?”难道又有什么她看不到的妖魔鬼怪。
黑发的审神者的神色太过于镇定,镇定到这个时代的髭切偏头笑了笑,顺手收刀回鞘,“哈哈,看起来也并不是完全的胆小嘛。”
一句话,让宁宁蓦地回过神来,眼前的这家伙不是她熟悉的髭切,而是平安时期她从未见过面的付丧神。
反应过来之后再结合对方的这句话,宁宁猛地瞪大眼睛,“你是来试探我的?”这家伙就这样劈她一刀,就为了这样的理由?
她胆小又怎么了,难道还有谁规定哪个人不能胆小,只有勇敢的人能活在这个世界上吗?
长发的髭切也没理会宁宁的愤怒,而是笑眯眯的看向身边的自家弟弟,“弟弟以后的主人,好像还挺有趣的呢。”
宁宁立刻就炸了,这种品头论足的态度是什么意思,“髭!切!”
无缘无故差点被劈了的审神者气得想也不想的一脚踹去,她当然知道她的攻击对于付丧神来说只是毛毛雨,但还不兴让她以牙还牙的吗!
而在长发的髭切眼中宁宁的动作虽然完全不具有威胁性,他也不能白白受这一下,所以在看到宁宁踹过来的时候就轻轻松松的往旁边一躲,就躲过了她的攻击。
还没忘记顺口来了句,“哦呀哦呀,就是好像脾气不太好。”根本上就忘记了自己是怎么拔刀的。
宁宁差点没给对方的一躲闪到自己腰,忙手忙脚乱的站稳了。
审神者旁边的狐之助也给她的动作吓了一跳,“主人大人您没事吧?”小小的花脸狐狸也帮不上忙,就只能焦急的围着自家主人的脚边转。
宁宁被狐之助这一叫反而冷静了下来,虽然仍旧是生气,当她也明白了现在的髭切可不是她家本丸的那个髭切,而是源氏的太刀。
“没事。”深吸了口气,宁宁强压下怒气,狠狠瞪了一眼笑眯眯的付丧神,和另一边面无表情的看热闹,也不知道回去给自家兄长说了什么的长发膝丸,转身就准备走。
“等一等,”没想到宁宁才刚转身,就被长发的髭切叫住了。
宁宁脚步顿了顿,就听到身后付丧神熟悉的声音想起,“你以后不但是弟弟的主人,也是我的主人吗?”
长发的膝丸闻言立刻就露出震惊的表情,几乎是下意识的上前一步,“阿尼甲?”
髭切转过头看向自家惊讶的弟弟,“弟弟没发现吗,她刚才对我的态度也很熟稔呢。”所以,其实不是胆子大,而是根本不相信他会伤害她吗?
看起来,以后的自己和这位新主之间的关系很是不错呢。但是为什么呢?
明明看起来就只是普通女人的样子,既不是勇猛无双的武士,也不是英勇无畏的勇士。
被髭切发现了宁宁也很光棍,既然连源赖光都知道她是以后膝丸的主人了,那再多一个髭切又怎么样?
于是她跟着转身,抬了抬下颚,“没错,我不但有把叫膝丸的刀,也有一把叫髭切的刀。”源氏兄弟可是时之政府给她的补偿呢!
膝丸闻言转过头看着宁宁皱起眉头,那种嫌弃的感觉更重了点,真是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还是他家兄长以后的主人?
倒是髭切闻言重新笑了出来,“真是没想到呢。”虽然说着这样的话,他却没有像膝丸那样色变,毕竟作为刀剑来说,落到谁的手里都是正常。
只是,如果和以前一样仅仅是刀剑也就罢了,现在他和弟弟都拥有了自己的身体,能够按照自己的意志行事,为什么会奉对方为主?
越是想,就越是让人好奇,眼前这个看起来只是寻常的女人,到底有哪一点不一样。
宁宁可不知道眼前付丧神的想法,她已经从有着薄绿色长发的付丧神的神色中读出了满满的嫌弃。
呵,嫌弃就嫌弃吧,是你自己要把你家兄长找来的。
我现在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被人劈了一刀也没受伤就只能算了,不然就你嫌弃我那个样子,我还嫌弃你呢。
嗯,就算是不能打回来,我也一样的嫌弃,嫌弃你,也嫌弃你那个讨嫌的哥哥。
“是吗?”不咸不淡的答了句之后,宁宁也没打算继续在这里和两人墨迹,弯腰抱起脚边的狐之助,神色有点冷,“不管怎么说,我是你们家家主留下来的客人,不要让我质疑源氏的待客之道。”她是打不回来,但她嘴巴怼人输过吗?她就不信以源氏的宝刀为傲的兄弟两,在她这么说之后还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