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费力的抬着头,宁宁觉得自己问得还挺诚恳的,既没有冷笑,也没有翻白眼,只是在心底呵呵了两声罢了。
被自家主人这么怼着问,莺发的太刀也是面不改色的淡定样子。
仔仔细细的确认过人真的没有受伤之后,莺丸才从宁宁衣服里抽回手,“别人怎么说都不要紧,我一直想传达这一点。”
宁宁闻言实在没忍住侧脸瞥了眼莺丸,我问你好不好摸你就回我这么一句?
你到底是想说不管你回答好摸还是不好摸都不重要?还是想说别人说了没事不重要,要你自己确认过才可以?
对着几乎是把她气乐了的刃,黑发审神者的呵呵就从心底直接表现在了脸上,只是声音还有两分温柔,“莺丸啊……”
莺丸低着头看向几乎是趴在自己怀里的宁宁,“想说什么?”
宁宁嘴角一扬,就着她现在同样很方便的姿势,手相当方便绕到刃背后,从比起出阵服要宽松得多的内番服的下摆就摸了进去。
有些刻意的眨了眨眼睛,宁宁嘴角的笑容是自认为的甜美,“别人怎么做都不要紧,我也是想告诉你这一点。”
她看起来像是那种温柔和善到怎么都不会还手的人吗?被摸了怎么办?当然是要直接摸回来啊。
莺丸低头看着宁宁的眼睛里渐渐凝聚出笑意来,就如同春雨之后枝头嫩绿的滴翠之色,任由审神者的手在他背上作乱也没有去阻止的意思,“刚才不是还说是在回廊上。”
“是啊,是在回廊上啊,”宁宁的脸皮厚到根本无惧这点攻击,“不过你都没怕,我又怕什么?”她微微偏头,笑意盈盈的看刃,就是笑容怎么看都有点假,“不能吃亏啊莺。”
先动手的人又不是她,莺丸都不在乎了,她难道还在乎自己早就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的节操吗?大不了被人看到关于审神者无耻下流的传言又多了一则罢了。
她就是连喝茶老刀都不放过怎么样,反正之前莺丸给她当近侍的时候顺便寝当番了好几天,估计该知道的刃都知道了。
这么说着的时候,宁宁还嫌现在的姿势不方便,还有些艰难的动了下便于自己伸手。
莺丸相当淡定的扶住自家审神者的腰,以免她因为太过于别扭的动作而摔下去,“嘛~,不用在意这些细节。”
宁宁挑了挑眉,“这句没用,换一句。”这家伙真像他说的那么不在意细节,也就不会伸手就往她背上摸了,不过或许这也是不在意细节的一种?
听自家主人这么说,莺丸就真的换了句,他开口仍旧是那种悠然的语气,和问话的内容怎么都不太相符的,“那,好摸吗?”
宁宁手上的动作顿住了,她歪头思考了下才认真的点下头去,“挺好摸的,虽然内番服下面还有一件,但都不太贴身,如果是出阵服的话还真不好伸手。”
莺丸的出阵服好看是好看,但那种收腰的军服设计再加上外面的笼手,真的要伸手进去摸来摸去只怕还不容易。如果隔着衣服摸的话,啧,那有啥好摸的。
闻言莺丸相当淡然的颔首,“所以是根据需要调整对事物的评价吗?”她以前可是相当嫌弃他的内番服的,就没掩饰过。
宁宁翘起唇角,“不就跟不在意别人的说法有异曲同工之妙?”
这还真不能怪她之前嫌弃他的内番服,绿发绿眸配大红色的内番服实在不是大多数国人能接受的类型。
说实话,也就是莺丸长得好看,不然换个没那么好看的来用这种可怕的配色,宁宁大概看到就会平静的移开视线了。
长相是天生的她不会过多的嫌弃什么,但是她可以选择多看还是少看对吧。
莺丸嘴角微微扬起,“嘛~,这也算是顺应变化的一种了。”
“是呢,”宁宁说着总算是收回了刚还在放自家刀剑背上的手,这次的话是真的诚恳了不少,“啊,多谢款待。”
对于宁宁说得特别有礼貌的话,莺丸也应得相当顺畅的淡然,“不用客气。”
“客气还是要客气一下的,”仍旧整个人趴在莺丸怀里的审神者声音也越发的温柔了,“毕竟我还需要你帮个忙。”
莺丸对上宁宁黝黑的的眼睛,莺色的眸中笑意闪现,“帮什么忙?”
宁宁深吸了口气,“快扶我一把啊,我腿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