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宁作为雪村千鹤的身份很特殊,至少在新选组众人这边是如此,他们一直在寻找失踪的雪村纲道,但却毫无消息,现在却有个自称是他女儿的人出现了。
土方岁三皱了皱眉,很快下了决定,“你们,先跟我们回屯所。”
不管怎么说,不管是雪村纲道的女儿这个身份,还是他们看到了这批失败品这件事,都不能放他们就这么离开。
宁宁想着这就是个和新选组有关的游戏,大街上也确实不是解决问题的地方,更何况地上还躺着一堆的尸体。
所以她在考虑了片刻之后就是点头,“好。”虽然不知道游戏到底是怎么展开的,但既然要和新选组的人接触,现在跟他们回去也不失为一个好选择。
作为主君的宁宁既然下了决定了,一期一振和山姥切国广当然是依言行事。
山姥切国广收刀回鞘,自动站到宁宁身后的位置,和一期一振一左一右以护卫的姿态站立着。
刀剑男士们这样下意识的动作,让观察力不差的土方岁三多看了眼,心底也有些考量。
转头看了眼新选组的其他两人,土方岁三开口道,“斋藤,总司,把他们的衣服剥下来,尸体等会儿让人来处理。”
这件事是新选组内部机密,绝对不能让其他人知道。
斋藤一和冲田总司答应着,很快处理好了一切,其间土方岁三虽然就双手抱胸站在那里,注意力却一直放在宁宁他们身上。宁宁相信他们只要稍有异动,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拔刀。
现在并没有任何和新选组起冲突的想法,当然也没想着逃走,所以宁宁表现得异常乖巧,连话都没有多说。
等处置完了眼前的一切,土方岁三才一挥手,“走吧,回屯所。”
大概是对宁宁他们确实很警戒,一路回屯所的路上,新选组的几人一直都将他们三人夹在中间。
从织田信长那里混出来之后,这样的阵仗宁宁也只当是等闲了,只是在对方的虎视眈眈之中她也不想多和自家刀剑讨论什么,只能趁机看看游戏里幕末的京都和她印象中到底有多大差异了。
到达新选组的屯所之后,宁宁他们被带到一个空旷的房间暂时关了起来,新选组的人包括土方岁三,似乎都对怎么处置他们尚未定论。
看着穿着熟悉羽织的人都离开之后,宁宁压低了声音,“外面有人吗?”耳聪明目的付丧神就算隔着障子门,应该也能察觉到外面的动静。
山姥切国广闪身到门口,仔细探查过之后回过头来摇了摇头,“外面没人。”
宁宁松了口气,伸手摸了摸屋内的榻榻米也算干净,干脆就盘腿坐了下来,“坐下来说吧。”
等一期一振和山姥切国广都坐下来之后,宁宁才手撑了头思忖着道,“看来,新选组的人都认识我的父亲。”
如果之前对方大有火并一场的架势的话,在她说出身份之后,至少没人直接拔刀了。
“是的,看来您父亲的身份并不简单,”一期一振观察细致,“但是似乎却并不是单纯的敌人或者朋友能够界定的。”
“没错,”宁宁点头,她也看出来了,“如果是朋友的话,他们的态度应该会更好,如果是敌人就会更坏,但是现在他们明显是戒备着,却又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黑发的审神者想了想,也有些无解,随即便转向还没开口的刃,“山姥切,你怎么想?”
山姥切国广看到宁宁目光转过头,下意识的就是微微转过头,说话却还算清楚,“我在想刚那些砍不死的白发人到底是什么?”
“白发的那些吗?”宁宁皱眉,“渴望鲜血,有点像吸血鬼啊,能快速恢复这一点也很像,只是他们还穿着新选组的队服……”她脑筋急转,“薄樱鬼,会和这个名字有什么关系吗?”
所以那些都是什么什么鬼?
一期一振和山姥切国广面面相觑,宁宁也只是随口一提,并没有指望有人能回答她,“你们发现了没有,他们似乎很不想让我们知道那些白发人的秘密。不对,应该说很不想让外人知道,之前土方岁三还专门让人剥了那些人的队服,”她说着也是皱起眉头,“现实的历史上我敢肯定新选组里并没有那些白发人,”她可是从新选组的刀剑们那里听到过不少小道消息的,“应该是游戏的私设,这就很不好判定了。”
一期一振从来都是振很聪明的刀,“所以他们处置我们除了要考虑到您父亲的身份外,还要考虑到我们看到了他们不想为外人所知的秘密。”
“应该不会想直接杀了我们,”山姥切国广在讨论正事的时候社恐明显就要好得多,“不然之前就可以动手了。”
宁宁点点头,“首先就像我说的,历史上的新选组纪律其实很严明,不会是乱杀无辜的人,游戏里应该也不会出现太过于反常的设定,”毕竟诚字旗已经成为一种精神象征,游戏的设计者也不是脑袋进水了,非要和主流观点背道而驰,“其次这到底是个乙女恋爱游戏,”虽然她现在几乎都快忘记这一点了,“攻略对象是新选组的人,既然是面向大众,也不会太过于血腥暴力,杀人灭口的可能性比较低。所以我们的安全已经大致是无虞的。只是那些白发人……”她总觉得有点在意。
“关于那些白发人,”一期一振也是微微摇头,“线索太少了。”
宁宁也跟着摇头,“算了,暂时无法深究这个问题,”确实是他们知道的东西太少了,连游戏都才刚开始呢,“现在重要的还是,还是他们会怎么处置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