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宁被髭切倒过来的举动吓了一跳,生怕自家刀剑不小心撞到滚烫的锅里,忙伸手就接住人了,“髭切,你没事吧?”这家伙看起来那么有架势,结果也是说倒就倒。
膝丸也被吓得凑了过来,“阿尼甲?没事吧?”他阻止不了兄长,就只能担心的看着,果然火锅还是有些太可怕了吗?
月白色头发的付丧神躺在自家主人的怀里,眼睛有点红白净温软的脸也有点红,“哈哈,原来是这个味道啊。”
宁宁噗嗤一声就笑了起来,看来是没事了,“是啊,”忍不住的就有点坏心眼,“还要继续吃吗?”
“可以哦,”没想到髭切竟然一口就答应了下来,“毕竟当了上千年的刀了,还没吃过这种味道的东西呢。”
原本只是顺口一提,宁宁也没想到髭切会一口答应,她愣了下随即失笑,抬起头来看向另一振薄绿色头发的太刀,“膝丸也要试试吗?”
膝丸作为一个终极兄控,虽然对火锅那种东西并不感冒,但既然自家兄长要吃,他当然也要一起,“那我也一起吃,家主。”
“行,那你就去拿两幅碗筷吧。”宁宁看两兄弟都要吃,就又重新燃起了可能会有人能和她一起吃火锅的期待,说不定呢……
“是。”膝丸答应着起身往厨房去了,宁宁低头,“行了,没事的话就起来吧。”这家伙怎么还赖在她身上。
“嗯……”髭切认真考虑了片刻,随即笑到灿烂,软糯的笑容还有些可爱,“可是被辣到起不来呢。”
这种事你需要考虑这么久吗?还有被辣到起不来是什么奇怪的设定,我还没听说过辣椒还有还有这种功效呢。
宁宁没忍住摁住了额头,“你就这样就被辣到起不来,等下还怎么吃火锅?”等下叫膝丸把你拖走。
这次的回答似乎并不需要考虑什么,月白色头发的太刀笑眯眯的道,“家主喂我吃也无所谓的。”
宁宁忍了又忍实在没忍住,伸手就掐上了怀里付丧神的脸,不太留情的那种,“我都还没叫谁喂我吃呢,你还能更享福一点吗?”
倒在别人怀里让人喂着吃火锅,她都还没享受过这种福利待遇好吗,这家伙在想什么桃子还不快给她起来。
被宁宁掐着脸髭切也是不在意的笑,他从来不会在自家主人动手的时候躲开,反正主人的力道对于经常上战场的刀剑来说,连毛毛雨都不算,“哈哈……”
“给我起来!”宁宁边掐边威胁道,“不然就把你的脸掐得肿成桃子。”别说她不敢,大不了她给修,这点灵力她浪费得起。
髭切也不说起来也不说不起来,就在宁宁掐半天不放手之后装可怜叫痛,吃准了自家主人肯定会心软,“好痛……”
宁宁原本打定主意要教训下实在是太讨嫌的某刃的,但掐了半天就听见软绵绵的声音可怜兮兮的叫痛,茶金色的眼睛还这么委屈巴巴的看着她,又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
果然放开之后就看到髭切的脸已经红成一片了,在原本就很奶油般的肤色上特别的显眼。
“你这脸也太容易红了。”宁宁这么说着的时候也有点心虚,真的不是她太使劲了吧,真的不是吧。
想了想宁宁又觉得不放心,还有些心疼,“真的很痛啊?”平时出阵的时候源氏兄弟都是属于在战场上很野的类型,有时候回来伤得也不轻,从来没见他们叫过痛。
宁宁也就只听到髭切叫过两次痛,上次是她掐脸的时候,这次……还是她掐脸的时候,难道掐脸真的会特别痛?
月白色头发的付丧神微微侧过脸,将被掐红的脸完全展露在宁宁面前,然后才笑眯眯的开口,“家主亲一下的话就不痛了哦。”
宁宁刚才涌上的想法立刻就消失得一干二净,她非常直接的呵呵了两声,然后朝赖在自己怀里的髭切伸出手威胁的做了个掐脸的动作,“我的家乡有句谚语叫以毒攻毒,引申一下就是以痛止痛,说不定我多掐两下,你就不痛了呢,要不要试试看?”果然这家伙就是装的吧。
然后下一刻,她伸出的手就被怀里笑得软绵绵的刃捉住了。刚被髭切握住了手的时候宁宁还没引起注意,以为这家伙是不想再被她掐了,“不想被掐的话就自己起来。”
就在宁宁话音刚落的时候,她的手就被付丧神拉到嘴边,接着指尖的地方就是突然一痛。
反应不及的审神者蓦地瞪大眼睛,她这是被髭切咬了一口?
“你……”你竟然咬我?虽然指尖被咬的那点力道真要说起来并不算太痛,但她养的是刀剑男士又不是刀犬男士。
就在宁宁震惊的目光中,平日里看起来温和绵软的付丧神伸出舌尖舔过刚自己咬的地方,茶金色的眸子在收敛起笑意后,是种野生动物似的侵略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