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
。。。。。。
听见众人一片唏嘘,人群中间的宁杨河更急眼了:“你倒是说啊,结果怎么样?”
宁木喊道:“赢了,赢得那个算账先生说他以后再也不以读书人自居了,灰头土脸的,现在正和年掌柜辞工了,说没脸见人了,年老力衰,要回家抱孙子去了呢。。。”
嘶。。。
哄闹的人群立即鸦雀无声。
停顿了片刻,有人疑惑道:“怎么回事?不就是一个文斗嘛?至于连工作都不要了吗?还说以后再也不以读书人自居?你吹呢吧?”
“就是就是。。。小兄弟,你到是说说怎么回事呢?”
宁杨河听见是陈平赢了,脸上又露出了他那见谁都像见到了上帝的笑容,耸了一下肩膀,然后才慢悠悠的说道:“说,怎么回事?那算账先生也太经不起打击了吧?”
现场黑压压的一片人,全都屏住了呼吸,侧着耳朵倾听,深怕遗漏了半点细节。
能将人打击得回家抱孙子去的斗文,不仅是落河县没出现过,就连荣州府这么多年了都没听说过,至于京城里有没有?那就是不知道了。
宁木笑嘻嘻清了一下嗓子,然后才慢慢悠悠的说道:“那算账先生只出了一联,题目是这样的:一人是大,二人是天,天大人情,人情大过天。。。”
“一人是大,二人是天,天大人情,人情大过天。。。”
此联一出,人群开始喃喃自语,暗自琢磨这对联的其中关窍。
那矗立在落苍河面上造型最恢宏的一条花船的顶层上,此刻正有一个年过五旬,胡须花白,满身文气的男子跟着沉吟,过了半晌,才见他忽然眼睛一亮,端起身边的一杯茶慢慢悠悠的抿了一口,向旁边的一个打扮得风流倜傥的中年男子出声道:“余大人,这一联你怎么看?”
知府大人问你怎么看?这其中,自然带着几分考教之意。
好在余佑章也是进士出身,只见他环视了一下四周五位别县的县令,缓缓的摇了一下手里的折扇道:“就此联来说,那留乡楼的算账先生可不简单啊,此联前后关联,一和人组成大字,二和人组成天字,更为难得的是成句之后行云流水,简直是鬼斧神工。。。”
“是啊。。。是啊。。。”
旁边的几位县令立刻马屁连连:“余大人治县有功啊,落河县城里藏龙卧虎,一个酒楼里的算账先生都能够做出这样的对联,想来今儿个咱们要争荣州第一才子的才子们不拿出点真本事来恐怕是不行了。。。”
“恩。。。”
坐中间的李知府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眼睛又是亮,直接越过余佑章几人,看向距离他们比较远,正在假意讨论风月的才子们。
这些才子,可都是各县推选来角逐荣州第一才子的人选。
李知府道:“你们呢?可有下联?”
“李知府稍等,我等。。。”
才子们急得汗水都出来了,一个个的张着嘴巴。
正焦急间,忽而又听远处那喊话的小厮说道:“杨家的那小家奴是这样对的:上钩为老,下钩为考,老考童生,童生考到老。。。”
“上钩为老,下钩为考,老考童生,童生考到老。。。。”
嘶。。。。。
整个码头又一次为之沉静。
过了片刻,才听见有人哈哈大笑道:“妙。。。妙。。。妙啊!不仅对得精妙,还骂得漂亮,怪不得那留乡楼算账的老童生要辞工不干了呢,被人这么一骂,他哪里还有脸在留乡楼里混。。。”
“不简单啊,不简单啊!那杨家的小家奴这一句下联杀人不见血,这才是真正的鬼斧神工啊。。。”
。。。。。。
众人一片哄笑,丝毫不吝夸赞之言,完全忘记了他们就在上一刻还在嘲讽陈平一个小小的家奴自不量力。
宁杨河第一个从人群的正中心往外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