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好不容易睡着,却被袖雅给吵醒了…
莫名的,武袖雅目视着陈平离开的方向,一阵阵的心疼,是的,心疼他怎么可以这么不爱惜自己,心疼他为了救自己和五哥的命竟然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
错了吗?袖雅真的错了吗?
十乡菜酒楼他叫自己娘子,完全是为了拖延时间,等五哥他们到来,小蟾都说他拿着一个破瓷碗要拼命来救自己呢,小蟾是不会骗我的。
昨晚,就在昨天晚上,他甚至可以命都不要,也要来救自己,为什么?
可是,可是,竹溪镇的时候袖雅偷过你的钱,还羞辱你做苦力,当下人,逼你跳船,每次见到你的时候都恨不得杀了你,你为什么还要对袖雅这么好?
小流氓…大骗子…你怎么这么傻?
你说我是蠢丫头,其实,你才是全天下最蠢最蠢的人。
对不起!!!小流氓,袖雅对不起你…
手里的软剑不知道什么时候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她就这么傻傻的站在哪里,看着那个根本就没有人的过道。
她的眼泪止不住的流…
越哭越伤心,就连脚下的一块青石,被她的眼泪给清洗得干干净净,成为了这个院子里唯一不沾一点血污的地方。
小蟾还以为是公主没有杀掉陈平给伤心的,狠狠的一咬牙将地上的软剑握在手里,很是认真的在她耳边说道:“公主,既然你一定要杀先生的师父…好,小蟾替你去杀,只要公主你高兴,小蟾什么都可以为你去做的…”
哇…
一直只是静静流泪的武袖雅听见小蟾这一句衷心的誓言,顿时哇的一声就哭出了声来。
可是,只是哭了一声而已,哭声立马戛然而止,因为她害怕吵醒了进后院里去睡觉的那个人。
当然了,包括赵颂在内,大家都以为陈平是进后里去休息的,毕竟,现在李府已经被人团团围住,陈平就算是插翅也难逃。
……
院子里面的情况暂且不提。
与此同时,再说院子外面,誓死要杀陈平的张有正哪里,此刻正有发生着一件有趣的事情。
派出去的人接二连三的传来噩耗,张有正也是被逼得急了,当即又直接派了个人去军营那边,要调集两千城防军来,必须火速灭了这院子的那个小畜生才能一解他的心头之恨。
然而,派出去的人刚刚离开,远处一个士兵火急火燎的赶了过来:“张大人,敌袭,有人攻城?”
张有正眉头一展,还以为是杨棹派来杀良冒功的大军来了,当即大喜:“打开城门,速速打开城门,让大军进城,不是什么攻城的大军,是杨将军的雨南大军…”
“是…”
那士兵应了一声,脸上的急色舒缓,只要不是打仗就好,赶忙急急忙忙朝西城门那边去传通知。
再说西城门这边的五千大军也遇到了困难,本来约好了的晨时攻城,可是等周立兴这边的大军乌压压的叫嚣着要攻城,来到城门下的时候,荣州城的西大门依然紧紧的关闭着。
不仅如此,还没有一点点的打斗声传来。
这样一来,就算再如能能征善战的周立兴面对这种情况也傻眼了,皱眉道:“难道昨晚进去的两千人全军覆没了?”
罗旭被吓了一哆嗦,立刻开始推卸责任:“周千户,你个细作?哼…你说攻城需要守城的十倍兵马方可一试,昨天咱们是八千人,这下好了,又被你葬送了两千人,这一下五千人,你告诉本官,这个仗还怎么打?”
周立兴没心情和罗旭在这个时候讨论这些,正寻思对策之见,忽而,又见城门吱吱呀呀的打开了。
“嗯?”
周立兴还以为是敌人的圈套,正准备派人去查探,然而旁边的罗旭哪里知道这些兵则诡道也的道理,当即一激动,扯着嗓子就喊:“兄弟们,报仇啦,冲啊…”
五千多人顿时潮水般的涌进了荣州城。
接下来的事情就更让周立兴不解了,何止是不解,简直是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