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像什么都没说。
年柏宵有点不甘心,这哨子做完得多长时间啊?而且能不能做出来还两码说。他凑前追问,“你二哥还说什么了吗?”
陆南深嗯了一声,“他不让我跟你玩。”
年柏宵先是怔愣,许久,“啊?”几个意思啊?
陆南深叹了口气,放下手里的活,转身面朝着他,一本正经地说,“年柏宵,你回国除了参赛还是国际交流生吧?”
“对啊。”年柏宵挺坦诚承认。
他毕业后选择继续进修,哪怕再不喜欢的专业他也是读下来了。这次作为国际交流生他特意选择了回国,一来他是想着能随时去探视大哥年柏彦,虽然大哥自打入狱后从不见他;二来国内这两年赛事不少,他所在的车队重心就落在国内。
所以很多时候他是BJ和上海来回跑,就为了训练,一旦参加比赛那就没准哪个城市了。
陆南深抬手拍拍他的肩膀,“现在赛事也结束了,你快回学校好好学习吧,猎豹的事就别参与了,本来跟你也没关系。把你的生活拉回正轨,离开西安吧。”
年柏宵一把拨开他的手,皱眉,“别扯没用的!为什么不让你跟我玩?说重点!”
陆南深的手僵在半空,一脸诧异地看着他,“都会说‘别扯没用的’了?”
而且深谙精髓。
年柏宵哼笑,“我是个语言天才。”目光一转又成严肃,敲敲桌子,“交代。”
陆南深往椅背上一靠,又是一叹气,“你呢身娇肉贵,你哥就你这么一个弟弟,年家的熊猫。跟我还不一样,我们陆家孩子多,真要是折进去几个也不至于断根……”
这番话说得别提多情深义重了,听得年柏宵这么牙酸啊。他打断陆南深的情绪,“你等等,你眼瞎?我怎么身娇肉贵了?还有我身形矫健怎么能像熊猫呢?”
陆南深就知道他肯定会在关键时候煞风景,嘴巴张了又合,一清嗓子,问他,“你大哥快出来了吧?”
年柏宵嗯了一声。
“这就是关键,你大哥那个人谁敢得罪?万一被他知道我带着你查杀人案,他出来之后肯定找我算账……”
说到这儿陆南深又改了口风,“他人虽然在里面,但外面肯定有势力,说不准他的人已经在找我算账的路上了。”
年柏宵盯着他微微眯眼,“你还能怕?”
“当然。”陆南深叹,“我胆子可小了。”
年柏宵冷笑。
可真能瞎忽悠,他能害怕?就算他害怕,他背后还站着一个陆门呢。
“也对,你胆子小,还是陆家人眼珠里的小baby。”年柏宵有嗤笑的成分。
陆南深的情绪却十分稳定,面色不见一丝愠怒,似乎并不觉得年柏宵的这句形容很侮辱人。
见状年柏宵说,“这样吧,你跟我打一架,你赢了,我走。”
陆南深不解,“为什么要打一架?”
“证明你的武力值,你能保护你自己,我就走。”年柏宵将意思表达得挺明白。
这倒是让陆南深没想到,眼里多了怔愕。“你……要保护我?”
没听错吗?
年柏宵是个典型的大直男性子,有些话说出来的时候是遵循本心,也是好意,可一旦被人这么一问吧自己还有点心不好意思。清清嗓子,手一挥,“我是闲得无聊,顺便保护你一下。”
陆南深瞅着他,没说话。
“就是,”年柏宵思量着话该怎么讲才不那么尬。“我觉得你是个很有义气很有良心的人,所以我想交你这个朋友。朋友有难,我一定要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