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面前是喝醉的傅岳庭,秦砚还是怔了半秒,但他正要抬手把人拉开,肩上就感觉到傅岳庭继续沉下的力道。
秦砚猝不及防,被他压着往后,两人一起躺在了床上。
傅岳庭浑然不觉刚才的吻有多么离奇,又像是不小心蹭到,下落间,薄唇已经从他脸侧轻轻划过,又微埋在了他的肩颈,一双手也缓缓收紧,拢住了他的臂膀。
秦砚又被这熟悉的姿势锁住,躺在床上动弹不得。
没多久,他回过神,蹙眉说:“傅总,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却没有得到回应。
他转脸看向傅岳庭,才发现对方竟然又闭上眼睛,看起来是睡了。
他的双手得不到解放,可虽然碰不到,他也还是能感觉到唇上残留的触感。
那么刚才,傅岳庭刚才的举动到底算什么意思。
只是意外?
不过这个问题,已经醉到不清醒的傅岳庭显然给不出答案。
现在的当务之急,还是只有一个。
秦砚轻声在傅岳庭耳边说:“傅总?”
听到他的声音,傅岳庭又挣扎着睁开双眼,语气带着浓浓困倦:“什么?”
秦砚想起,傅岳庭之前喝醉,也是不吵不闹,拉着他上楼之后就睡下了,这一次应该也不例外,何况刚才在浴室里,傅岳庭就正打算休息。
他转眼看着傅岳庭已经半敛起的眼睑。
酒精就能带来困意。
不得不说,他还有些羡慕。
之后等到傅岳庭彻底闭上眼睛,秦砚才从两人之间的缝隙中伸出手,试着把他的手拉开。
“不准动!”在睡梦中感觉到秦砚的动作,傅岳庭倏地睁眼,哪怕酒醉,语气也不容置疑。
秦砚只好和他商量:“傅总,我只离开半个小时,半小时后我准时回来。”
傅岳庭皱眉看着他,好像在判断这句话有多少水分。
秦砚耐心十足,等着他开口。
然而等了两三秒钟,傅岳庭突然说:“你太过分了。”
秦砚:“……”
傅岳庭抿着唇,皱着眉,不仅没有松手,反而越抱越紧,他恨声说:“我绝不会放你走!”
秦砚难以理清傅岳庭喝醉后的逻辑,仍然试图谈判:“傅总,你不能这么独裁,半个小时不行,二十分钟?”
以傅岳庭如今有限的意识,他只记得一件事。
他说:“你太过分了!”
第三次听到这句话,秦砚又反问:“那你告诉我,我哪里过分。”
傅岳庭冷哼一声:“你都不知道自己哪里过分,这还不够过分吗?”
又回到最初的起点。
秦砚低叹一句:“算了,你睡吧。”
傅岳庭皱眉看他:“你敷衍我。”
秦砚:“……没有,我的意思是,我确实太过分了。”
傅岳庭不满的视线在他脸上扫过一个来回,才重新闭上眼,却低声说:“你就是敷衍我。你根本不在乎我。”
他的语气忽然糅进一抹落寞。
秦砚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傅岳庭,这句话也让他不由感到奇怪。
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