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管不该听不该问的事情,一点都没有涉足。
云皎月本着一人做事一人当的念头,“义姐别担心。”
说着连自己都没底的话。
安抚道,“我不会有事的。”
林芙蕖勉强点了点头,嘱咐,“要是父亲责罚你,你就让人来告诉我。”
“他罚你什么,我就陪你一起受罚。我身体弱,说不定父亲会有恻隐之心。”
云皎月心里暖了暖,忸怩不安的情绪被驱散。
甜甜一笑应声,“好。”
堂屋。
屋外树叶飒飒作响,渐起的风将茂密深绿色的桂花树吹得摇摇晃晃。
金黄色泽的细小花朵不断
无声飘落洒在水磨方砖上。
屋子里,陆崇双手背在身后,视线越过两侧巨大的中堂画,正对堂屋正中最里的位置。
在帝师府,堂屋正中最里摆放着祖先神位。
学士府没有这些东西。
“跪下。”
冰冷失望的嗓音,夹杂着扑面而来的威压。
云皎月拧眉,尽管没跪过几次,还是听话跪下。
地面上的砖块很硬很冷。
原身在祁家被罚跪过很多次,膝盖刚一碰上地面硌着,被支配的恐惧不知不觉中生出。
压制住恐惧感,外加忍着罚跪的不适。
深吸气,静等陆崇发话。
不知道过了多久,屋子依旧阒无人声。
云皎月膝盖骨疼痛,腿部血液早已循环不畅,上身摇摇晃晃跪不直。
即使知道人跪着的时候,膝关节所受到的负重,会是身体负重的八倍。
可她打从心底里知道,这次……
她该跪。
陆崇脸庞严峻,“知道我为什么让你跪吗?”
转过身时眉头蹙起,连带着眼角皱纹深出几分。
云皎月心情沉重,早已认知到的原因,此刻艰难地说不出口。
她调节呼吸,眼眶有些生涩。
反省吐出原因,“我太狂妄自大,误以为服妖不会伤害无辜女子,却忘了人心难测,有女子会因此改变人生轨迹,或无清白,或无自由,或无性命。”
陆崇波澜不惊的脸色怒色不减。
如鹰一般凌厉的眼睛恍过明显的沉痛,声音裂石穿云铿锵顿挫。
“我身为帝师,每日都
在告诫自己!”
“为上者,若能自爱端正,群属必恭敬谨畏有所约束!”
“我今年三十九,生来没有做过一件不利于百姓的事情。”
陆崇义愤填膺的声音停顿住,因悲愤而气结喉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