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梅也没犹豫,也一点不在意:“不知道,要让我爹知道,那还来得了,就别想再出门到处跑了!”
实话实说,真老实。
还是忘了刚才的事,或者认定官府这些人不再抓她,不会连累她的家人了,认定关山月不是官府中人,也不会给她说出去了?
关山月道:“郭怀知道么?”
高梅道:“也不知道,干嘛要让他知道?”
关山月道:“他连知道部不知道,跟姑娘连一面之缘都没有,他要是不答应,不愿意呢?”
高梅道:“他不答应?不愿意?我有什么不好?”
关山月道:“倒不是说姑娘有什么不好,我刚说过,姑娘跟他连见都没见过,姑娘应该知道,这种事得有缘份。”
高梅道:“我知道,不要紧,我原本就是来碰碰的,他答应,他愿意,我就留下;他不答应,不愿意,我就回去!”
姑娘真是干脆!
不是个死心眼儿,关山月心里为之一松。
早就知道姑娘是个干脆人,是不是不必担心她会死心眼儿?
不一定,有不少女儿家是干脆人儿,可是一碰了这个情字,就变得怎么也想不通、看不开的死心眼儿了,有些男人又何尝不是如此?
关山月道:“我不敢说他会不答应,不愿意,我只能说姑娘来晚了。”
高梅目光一凝:“我来晚了?怎么说?”
关山月道:“他已经娶了!”
高梅一怔:“他已经娶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关山月道:“昨天!”
高梅叫出了声:“昨天?就是昨天?”
关山月道:“不错。”
高梅又叫:“他要的是那家的姑娘?”
关山月道:“姑娘既知道他在京里的事,应该知道两位欧阳姑娘。”
高梅道:“我知道,欧阳霜、欧阳雪姐妹……”一顿,圆睁杏眼:“难道他娶的是这姐妹俩?”
关山月道:“正是!”
高梅又叫:“怎么会?他跟这姐妹俩,不是都没有意思,又一直似兄妹,似朋友,甚至似主仆相处么?”
她可是真留意,真知道郭怀的事;
关山月道:“郭怀仗义不望报,欧阳姐妹报恩不忮求,婚事是老人家、郭怀义父的意思,他三个不能违。”
高梅道:“真的么?”
关山月道:“我没有理由,没有必要编造;”
高梅道:“你不会是怕我危险,不让我下海去……”
关山月道:“阻拦姑娘下海,阻拦姑娘涉险的办法很多!”
这倒是。
高梅道:“那是不愿我去打扰郭怀?”
关山月道:“我记得听老人说过,宁拆一座庙,不破一门婚,这是阴德,何况姑娘只是去碰碰,他答应,他愿意,姑娘就留下,他不答应,不愿意,姑娘就回去,谈不上打扰,我只是实情实告,实话实说!”
高梅道:“‘海威帮帮王……无玷玉龙’娶亲,这是轰动天下的大事,我一路行来,怎么没听人议论?”
看来,她还是有点不信。
关山月道:“姑娘,谁知道?纵然知道,谁又敢议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