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映也道:“另外一个人是先前在调度室里袭击过社长的罪犯,我想你击败的那个敌人应该是跟着他追踪我们的。别担心,虽然我和社长没什么战斗力,但那个罪犯昨天被你打了一顿,似乎没能恢复全部的战力,”他胡诌着,“托了你的福,我和社长倒是捡了漏,很轻松地就打倒他了。”
“是么,”越斗不疑有他,没有对容映也生出疑心来,“那就好……你一个小Omega,那个姓黄的也不是个靠得住的家伙,要是换了个敌人,你们俩早就玩完了。”
容映也笑了笑:“你在担心我和社长的安全吗?”
“没有!”越斗扬声否认,他僵硬地转移话题,道,“对了,说起来姓黄的跑哪里去了?还有那两个罪犯……虽然比较强的那个被我钉在废墟上了,但是他的危险等级明显已经超过了五级,说不定会反扑。”
“这个倒是不用担心……”容映也道,“你起得来吗?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社长那里看看?”
越斗颔首,干脆利落地翻下床,和容映也一起走出了废墟旅店。
出了旅店后,越斗才发现人工太阳居然早已落下了,天色昏沉,他居然一路从天亮睡到了天黑。
此时,黄赫正待在越斗清晨和零九战斗过的地方。在他的身旁,被击败的零九和司漠被背对背地捆在了一起,不仅如此,这两人的手上都还铐着一副拘束手铐,也不知手铐是黄赫从哪里弄来的。
黄赫似乎没有觉察到容映也和越斗的到来,他拿着自己的唢呐,咳嗽了一声,庄重道:“下面请听唢呐独奏,《野蜂飞舞》。”
言罢,他便激情澎湃地吹起了唢呐来。
可惜《野蜂飞舞》是个拼手速和乐器功底的曲子,黄赫的唢呐水平一般,吹起快节奏曲子来有些有气无力的,再加上唢呐那穿透灵魂的高音,听着不像《野蜂飞舞》,倒像是《野蜂撞树》。
零九头疼欲裂,他本就因为被越斗刺穿了大腿失血过多而面无血色,这会儿再一听黄赫的送命唢呐,顿时整张脸都白了。
被捅了腰子的司漠也没比零九好到哪里去,他没什么气势地恼恨道:“你这吹的什么玩意儿啊!”
黄赫振振有词:“你的头七进行曲。”
司漠被气得差点呕血。
越斗咳嗽了一声,打断了黄赫的垃圾话。他上上下下地扫视了零九和司漠几眼,确定这两人一时半会儿应该没办法挣开手铐和束缚后,这才看向黄赫,问道:“你在做什么?”
“你醒了啊,”黄赫道,“我在畅叙幽情呢。”
越斗耸肩,道:“别畅叙了,过来一下,和我一起把这两人搬进旅店房间里。”
“搬到旅店房间做什么?”黄赫纳闷。
越斗不咸不淡道:“免得他们被人发现,然后获救。”
“说得有理。”黄赫点头,以示赞同。
他把唢呐往腰上一别,便凑到了零九和司漠的边上,准备和越斗一起把这两个手下败将给扔进旅店里。
司漠磨了磨后槽牙,似乎想朝黄赫吐口水。
谁知在一旁看着的容映也却是看出了司漠的想法,随手便从地上捡起了一块建筑废料,一股脑地塞进了司漠的嘴里。
那废料好巧不巧还是个类似于门把手的半圆物体,这么一塞,颇有点情景再现的意味。司漠眼睛都瞪圆了,没想到自己会自作自受,也遭一次黄赫受过的罪。
见司漠被堵了嘴,黄赫顿时笑出了声,狠狠地出了口恶气。
然而这时,一直沉默的零九却是开了口。
他冷眼盯着越斗,沉声道:“你他妈的到底是什么怪物?为什么身边会出现那么奇怪的东西……”
容映也眨了眨眼,好奇地和黄赫对视了一下,便想追问零九说的话是什么意思。然而越斗却是面色一变,学着容映也先前的动作,就地抄起了一块废料,效仿容映也,将废料塞进了零九嘴里,堵住了零九接下来的话语。
“闭上你的嘴,”越斗面无表情道,“你再敢说我是怪物,下场可就不止是被捅穿右腿那么简单了。”
看着越斗和黄赫一起将两个被双双封了口的罪犯扔进废墟旅店的房间并锁上房门后,容映也才问道:“接下来呢,要休息吗?”
越斗看了一下自己的个人终端,击败零九后,他居然得到了两人份的危险值。
连续击败五个五级罪犯后越斗就能升级为六级罪犯,算上最开始击败的司漠,也就是说,他只要再打倒两个人,危险等级就能晋升到六级,前往黑域的第六层了。
“我已经休息够了,”越斗道,“再击败两个罪犯,我就能升到六级。被我和黄赫扔在废墟旅店里的那两个家伙恢复体力后一定会想方设法地报复我们,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为了避免夜长梦多,我们要在这两人恢复之前,往黑域的更下层进发。”
按理说,其实杀了司漠和零九才是永绝后患的最好办法,但一来越斗讨厌杀戮,他总觉得如果自己的双手染上鲜血,那他就真的跟罪犯没有区别了,以杀止杀也是罪恶,他只能接受正当防卫;二来,黑域里虽然不禁斗殴,但却禁止屠戮,如果有罪犯毙命,那么必然会招来狱警,罪加一等,说不定会直接死刑,再也没有脱罪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