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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营门口,看热闹的新兵早被主将拎回去受罚,唯剩下王府的那架马车以及伍长送来的一盏手提烛灯笼。
绿萤抱着灯笼,左等右等地张望,终于在彻底入夜之时听到马蹄归来。
淡淡月色下,骏马上的男女容貌身样皆是出类拔萃,无比相衬。
看到雍凉王在,绿萤不敢疏忽礼节,放下东西弯腰作礼:“奴婢参见王爷,王妃。”
她说完抬头,“咦,王妃,您脖子受伤啦?如何大片红红的?”
正被符栾抱下马车的女子,往上扯了扯领褖,恼羞成怒道:“就,就是被只恶犬咬的!”
苏明妩‘恶狠狠’往后瞟了眼,看到男人还在笑,心里更气了。
方才在顶上,她好端端想与符栾讲讲军营的事,谁知说着说着他又开始欺负她,被他来回揉搓好几遍,兼带啃上几口,她又不是面团子!
绿萤听完,心道不对啊,哪来的狗能骑到马背上?
思及此,她下意识又抬头,冷不丁看到雍凉王俊容上的黑边眼罩,吓得赶紧垂下脑袋,不敢再瞎猜。
绿萤扶着苏明妩进马车后,同路跟随的侍卫走到符栾身边。
他耳语了几句,符栾听完只是轻笑了声,没再开口,直接翻身上马进往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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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西宫里,林芷清住的翡烟小院坐落在西南角落,当时京华宅子沿用的就是这个院名。
外室,她病恹恹躺在老檀木的贵妃榻上,由王府的大夫替她诊脉。
“刘医师,我现在身子如何?”
林芷清紧张得声音微颤,“近两日,我葵水来的及时,膳食也用得下,比前两年好上许多了。”
刘淼已至花甲之年,头发却乌黑看不出老态,“林夫人,听脉象,你恢复尚可,快要到师父所说的虚转盈之境。”
刘淼的师父是当初救林芷清的漠北名医,开了药方后云游四方去了,留下个徒弟照应。
“那,是不是就是要好了?”
“原定年末,但前月你补的那颗灵芝起了效,或许能缩短个把月。”
林芷清闻言瞬间失落,缩短一个月,她不还是要到年末才能侍寝。。。
“刘医师,那若是,我执意要侍寝,会怎么样?”
林芷清觉得她想的十分清楚,王爷是男人,男人有腹下之欲很寻常,他留恋苏明妩,不过是因为女人身体娇软可欺,她自问不会比苏明妩差太多。
喜欢了符栾那么多年,她只是想拥有他一次,这不算贪心罢。
刘淼摸了把他的八字胡,沉吟道:“其实,林夫人若实在有执念,已吃了九年的药,并非不行,但我也可以直白告诉你,越晚越有利于将来的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