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黑色大众车很快消失在行车道尽头。
秦宁顿了一息,从季应闲怀中退出来,神色少有的紧张。
“快把外套脱掉。”
季应闲照做,迅速脱下大衣外套。
秦宁把季应闲拨着转过身,查看他后背的情况,仔仔细细查看半分钟,确认无碍,得以松口气。
季应闲说:“不是硫酸,是墨汁。”
秦宁在检查他受伤与否时,闻出来是墨汁的味道,但……
他眉心紧蹙,“泼过来前,没人知道是什么,如果是硫酸,或者别的什么东西,后果不堪设想。”
“以后,别替我挡。”
倘若季应闲真的因此受伤,他会过意不去。
季应闲不答,伸手扯了下秦宁的围巾,挡住他的嘴唇,意思很明显,让他不准说下去。
季应闲说:“就算受伤,也无所谓。”
因为我愿意。
这话他没有说出来。
秦宁摇头,说:“生命可贵,为不重要的人受伤,不可取。”
季应闲见他误解,匆忙截断秦宁后话,“你不是。”
秦宁奇怪道:“我不是什么?”
对上秦宁的讶然目光,季应闲脸颊微烫,抬手摸了摸鼻子,遮挡着满脸赧然。
“你对我来说,不是不重要的人。”
秦宁:“??”
见秦宁没听懂,季应闲眸底闪过一丝懊丧,“我的意思是——”
笃笃。
旁边驰过的一辆货车轻按喇叭,示意前方挡路的宾利挪开。
两人循声转头,见到满脸欲言又止的刘助理。
刘助理试探性说:“季总,要不……先上车?”
季应闲:“……”
十分钟后。
宾利车厢中。
刘助理从内视镜瞄了眼两人。
后座两人并排坐着,很安静,并未说话,但距离却好似比上一次更近几分,气氛也异常微妙起来。
刘助理扫过手机中收到的地址,他迟疑着说:“季总,车牌号主人的身份查到了,车辆的行踪也很快能查出来。”
季应闲问:“是什么人?”
刘助理照着收到的信息,说:“郭佳莹,22岁,海城大学学生,患有精神疾病思觉失调,两年前因病退学,与其父母住在麓山别墅区。”
“父亲郭强是娱乐圈出了名的狗仔记者,认钱不认人,母亲蒋晶,是全职太太,无业。”
“郭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