滨城机场。
高挑清隽的青年推着行李箱,从出口走到车道旁,安静等候。
他衣着休闲,戴了黑色的口罩,正低头看手机时间,眉眼疏冷清淡,眸色浅若琥珀。
不远处等车的人时不时转头望来,尽管戴着口罩,但在人堆中,依旧很亮眼。
有女生在同伴的怂恿下,鼓起勇气凑过去,想加微信。
青年委婉拒绝,“很抱歉,我已经有喜欢的人。”
女生既可惜又暗喜的回到同伴身边,摇摇头,示意没拿到对方的联系方式。
同伴们惋惜的看了眼青年,但同时又羡慕被他喜欢的人。
不多时,一辆保时捷停在青年旁边,司机下车为他开门。
“二少爷,请。”
“多谢。”
青年声线清冷,如冰雪溅入潭水般冷越。
司机将行李箱放进后备箱,接着坐进驾驶座,发动引擎,驶向温家别墅所处的位置。
温辞坐在后座,手中翻阅一本滨城本地旅行册,目光却眺望车窗外。
司机从内视镜瞄他一眼,眼神含着明显的打量。
二少爷出国半年,似乎更成熟沉稳,也更清俊疏冷,如果不是这次先生病重,恐怕他再过几年,都回不来。
说起来,二少爷明面上出国进行新项目,实际大家都心知肚明,他是被先生踢出继承人名单。
他实在凄惨,为温家做事多年,半句怨言没有,到头来一分钱也没有,论起来,温辞性格温柔,待他们也不错,比温奕好太多。
不是亲儿子,就遭遇这样的冷待,温玮良真不是个东西。
有时候,出身这种东西,真的怨天不怨人啊。
司机在心头唏嘘。
他正移开视线,冷不防撞进后座那双波澜不惊的眼睛。
司机心脏猛跳一下,匆匆转开目光,忽听后排那人问了句话。
“父亲近来身体怎么样了?”
司机吞咽唾液,斟酌回答:“先生身体比前段时间好多了,只是大不如前。”
二少爷出国前,先生就因病在家休养,公司事务全权交给大少爷温奕处理,温家没有根基,靠得是这几十年来的口碑与多家融资。
数年以来名声逐渐下跌,后起公司争抢流量,公司明显有走下坡路的趋势,似乎起始于几年前一起化学物品泄漏,导致上百名工人中毒,赔了不少钱,当时还上过新闻。
司机脑海中不禁回忆着这段新闻。
后座的温辞温和一笑,“那我就放心许多,大哥身体如何?”
司机也如实回答,只是捡着话说,比如大少爷脾气日益渐差,自从断腿,整个人戾气特别重,这半年更变本加厉。
温辞目光淡淡扫过司机的神色,轻声应了声,就不再开口,转头望向窗外,神色若有所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