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修手中端茶,深邃目光凝视着秦宁,眉眼带笑,像在看深爱的情人。
这双眼,太有蛊惑性。
狐狸不愧是狐狸。
秦宁一笑,轻描淡写驳回。
“陆先生跟朋友都这么说话?”
陆修微诧一秒,想起先前在酒店要和秦宁做朋友。
原来他还记得。
陆修微微倾身,望进秦宁阗黑如墨的眼眸,唇角上扬。
“你是第一个让我这么说的。”男人。
他历任对象均是女人,从未跟男人交往过,秦宁确实是第一个让他产生兴趣的男人。
至于是什么兴趣。
不好说。
坐在旁边的汪海皱了下眉,他是个笔直的钢铁直男,看不出陆修在撩秦宁,但觉得氛围怪怪的,他的存在也好像突然变得碍眼起来。
汪海逗kiko转移注意力,心中暗想,季少说凡事对秦先生不利的人或事,都要向他汇报,那这种情况算不算不利,又报不报哪?
汪海很纠结。
秦宁回视陆修,表情淡淡的,正要开口。
突然,客厅门被人叩响。
与其说是敲门,不如说是砸门,砰砰砰地直击,力道不轻。
室内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了一跳,不禁循声看去。
汪海以为是什么人来找茬,豁然起身,板着脸去开门。
谁知门一开,外面那人的脸色比他还难看。
季少。
汪海微惊,喊了声“季少”。
室内正在说话的两人转目看来,见到了面沉若冰的季应闲。
季应闲表情阴冷的看了眼汪海。
汪海被他眼神吓到,不敢开腔,心说,季总这副气急模样,像极了来抓奸。
但。
抓谁的奸,他和秦先生不是解除婚约了么?
汪海满脑袋的问号。
季应闲沉冷目光越过汪海肩膀,径直望进室内,定格在秦宁身上,秦宁眸底的讶异被他揽入眼中。
再一转眸,病号陆修正坐在手动轮椅上,和秦宁同在沙发那边,距离非常近。
季应闲心中烦躁更甚。
他目光落在茶几时,倏然一顿。
大理石茶几桌面有两个玻璃杯,花纹皆是欧式浮雕,非常特别。
那是……
季应闲脸一沉。
玻璃杯是他派刘勋买的,刘勋送去前,给他发过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