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凌寒侧目,眸光冷厉,“疯狗不会好好说话?”
季应闲扣住他的手腕,强行拽离,力道大得贺凌寒皱眉。
他眸色凶狠,擒住贺凌寒的手不放,眉眼间,是一派恣意冷傲。
“老子就是疯狗,不但不会说话,还咬煞笔。”
他掣肘贺凌寒手臂,让他无法再开门。
贺凌寒转手抽回,嫌恶地睐了季应闲一眼,拿纸巾擦了擦被碰的腕骨,看季应闲的眼神,宛如看什么垃圾。
季应闲挡在门前,“滚,你没资格看他。”
贺凌寒抿紧唇,沉吸一口气。
“季应闲,你一个前未婚夫有资格守在这里?”
“呵,就算是前未婚夫,那也占了半个未婚夫,你又算什么?”
“前未婚夫,重点在‘前’字,你可真会模糊重点。”
“关你屁事。”
两人唇枪舌战,你一句我一句,谁也不让。
参观过两人打架的刘助理相当淡定,没打起来,一切好说。
这两人小学鸡一样吵了十分钟,来给秦宁测体温的护士受不了。
“你们能不能安静些,很容易吵到病人休息。”
两人像被按住暂停键,齐齐噤声,闭嘴不开腔了。
护士推门进入病房,“哒”地一声,门再度阖上。
很长一段静默。
季应闲忽然说:“滚吧。”
贺凌寒冷笑。
刘助理和李威围观。
最终还是贺凌寒先走,他接听一通电话,便匆匆离开。
贺凌寒走后,季应闲让刘助理再去挂一个急诊。
刘助理悄然看了看季应闲的脚,很快去挂号处,挂了个急诊的号。
远在季家的季老爷子等候多时,接到自家孙儿的来电,得知秦宁一切无恙,方才安心入睡。
*
秦宁有意识时,已经是几天后。
他睁开沉重的眼皮,活动眼珠恢复聚焦,见自己身处医院。
奇怪,他睡觉前不是在仓库的板房么?
满腹疑问的坐起,很快惊动旁边守着的汪海。
汪海一个激灵,蹭地直起身。
他眯瞪瞪的看着醒来的秦宁,花了几秒来反应。
“秦、秦先生。”
秦宁茫然的问:“我怎么在这里?”
这间病房比较简单,不像那家私立医院,看装潢,也不像滨城市医院。
这是哪家医院?
汪海言简意赅的解释,方便让秦宁了解,但整个过程,剔除了季应闲救他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