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其中的小食都是单人份,很难说清这单人份小食,是给谁准备的。
季应闲端着小半碗粥,没动,倒是很注意秦宁的动静。
“是不……咳,你怎么不吃?”
原想问是不是不合胃口,可这话显得过于在意,话到嘴边又匆忙改了口。
秦宁转眸看他,不答反问:“有点烫,等下。”
季应闲“哦”了声,没说话。
秦宁继续搅动虾仁粥,没半分钟,面前推来瓷碗,他抬头。
季应闲说:“这碗不烫。”
他又额外补充一句,“我没吃过。”
秦宁莞尔一笑,“嗯,谢谢你。”
季应闲脸颊微烫,匆匆偏开头,支吾不清的“嗯”了声。
秦宁挺饿的,小瓷勺在粥里划了圈,舀起半勺,慢慢开始吃。
季应闲余光瞥见,嘴角轻轻上扬。
而不远处,一楼某卧室开出一条缝,周姨探头出来,见两人面对面坐在餐厅,气氛挺和谐的。
这段时间,应闲老是大晚上在厨房捣鼓,她正疑惑这是在做什么,现在得到答案了。
周姨无奈的笑了笑,悄无声息地合上门。
*
吃完粥后,秦宁没有回卧室休息。
他想消消食,再回卧室。
季应闲不知为什么,也没急着离开,慢吞吞的吃那小半碗虾仁粥,十分墨迹。
秦宁端着碗起身。
季应闲跟着起身,突然问:“你去哪儿?”
秦宁茫然看他,说:“我去把碗摆进洗碗机。”
季应闲:“哦。”
他几口喝完虾仁粥,抢过秦宁手中的瓷碗,说:“我来。”
秦宁懵圈望着季应闲的背影,心说,他怎么怪怪的。
等季应闲启动洗碗机后,推门出来,见秦宁站在客厅落地窗边,正看着室外,疏淡的眉眼浮现出几分落寞。
季应闲抿直薄唇,心脏宛如被人揪紧,密密匝匝的刺疼。
他望了眼旁边,继而关上灯,走开了。
秦宁远眺落满白雪的草坪,又抬眼看屋檐,眸底讶异。
作为南方人,他第一次知道,原来屋檐下会有一排细密的冰锥,原来铁制秋千的支架会起一层雪白的寒霜。
涨知识了。
正满心感慨,他的手忽然被温热的大掌牵过去。
紧接着,手心里塞进一根细长的仙女烟花棒。
秦宁:“?”
季应闲有些别扭的说:“想那群人做什么,想放烟花,季家又不缺。”
秦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