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奈哥也惊喜地道:“是一勾玉!真纪今年才六岁吧!”
哦,我听懂了,原来我开了写轮眼,难怪啊,眼眶温热,原来不只是因为我哭了。
宇智波一族的血脉绑定外挂,因为痛苦而开的复仇眼眸。
可这有什么奇怪的吗?当然会开啊,我的孪生哥哥死了,我的写轮眼自然就开了。
我想,假如真的要复仇,那么我复仇的对象大约是这个该死的世道。
*
千手族地。
板间下葬了,但比瓦间稍微好一些,是全尸。
这一回,柱间哥不再说话了,而牵着我的手的人换成了扉间哥,他握得那么紧,像是生怕我被风吹走了似的。
我们沉默地看着板间的棺材下葬,就埋在瓦间哥的坟茔边,族人们没有使用土遁,而是一铲一铲的土往坑中填。
和瓦间、苍太一样,我同样在板间的棺材里填满了我所能找到的花束,我并不认为这样做真的能抚慰英灵,但我知道这样能让哥哥们的哀思得以舒缓。
逝者已逝,生者如斯……大约也是上辈子听来的,轻巧的话都是这么说的。
我的佛间爸爸走到我身边,他蹲下来紧紧抱了抱我——自我出生以来六年了,这大概是佛间爸爸所能做出的最温情的动作。
我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在他的脸上蹭了蹭——这也是我唯一会的安慰方式。
语言无法表达的东西,就用肢体和动作去解释好了。
在佛间爸爸走后,我也是这么安慰哥哥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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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族地。
“真纪竟然因为我的伤势开眼了……”泉奈小声地对斑道,“都是我没有保护好她。”
宇智波斑摇了摇头:“不,不怪你泉奈,真纪是个太温柔的孩子,她太在乎我们了。”
泉奈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随后正色道:“真纪这几天都很沉闷,是因为开眼了吗?还是因为别的原因?”
斑微微皱起眉:“小真纪啊……”
经历过战场的孩子,会有这样的反应是很正常的,真纪是个温柔细腻的孩子,她又会怎么想呢?
兄弟两人绕过了走廊,进入了餐厅,餐桌上已经摆好了餐具和食物,黑发黑眸的小女孩正靠在餐桌一边,她不知道在想什么,双手撑着下巴,眼眸里显现出一勾玉。
斑和泉奈担忧地对视了一眼。
“小真纪,在想什么——”泉奈率先上前一步,从后搂住了真纪的肩膀,“比我和斑哥都开眼早,很了不起哦。”
我回过神来——是的,此时此刻,另一边的千手正在举行葬礼。
“泉奈哥,斑哥。”我朝宇智波的哥哥们笑起来,“今晚吃豆皮寿司和红豆汤!”
斑哥很开心,泉奈哥也是,在生活上他们都是很容易就能满足的人,以前的我不明白,现在我倒是感同身受。
对我们来说,一点点平和的日常就像是刀口的蜜糖,甜得让人难忘。
岛田爸爸匆匆赶来,他现实郑重地夸奖了一下我的开眼以及对哥哥的关爱,随后又意思意思批评了一下“不能太软弱”,他试图掩饰自己的骄傲,不过最后还是笑得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