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许久,她感到腿有些酸了,于是就坐在人家后门的石阶上,把手乖巧的放在膝上。
此时已是斜阳西下彩霞满天,一抹余晖淡淡的映着长巷,将她的影子拉得长长的,颇有萧索的味道。她看到了天边的落日和晚霞,想到了晏殊的“一场愁梦酒醒时,斜阳却照深深院。”就愣愣的看着那抹余晖。
夕阳终于沉人西山,夜色缓缓的降临。她开始感到寒冷,冷风钻入她的衣袖里。
一个长长的影子重叠上她的影子,“你还要坐多久?”
她吓了一跳,这声音这么的耳熟,似乎……似乎是柳驭烟的?
她飞快的回过头来,泪水迅速的盈满她的眼眶,“‘你··
傅兰馨微颤着身子站起来,摸索似的伸出手踉跄的走向他。
他轻轻的握住她那双被夜风吹凉的小手,握得那么轻、那么柔,生怕一用力就会将她捏碎了。
“对不起!对不起!”她用力的握着他的手,拼命的喊,“对不起!”
“你是对不起我。‘”说完,他用力的把她往怀中一带,她一个踉跄立足不稳的扑进了他的怀里,
他迅速的用两只手圈住她,牢牢的将她困在怀中。
‘“痛吗?傻瓜。”他轻轻的抚着她微红的脸颊。
“嗯。”她点点头,“我以为,只要给你找一个妻子,你就不会为我掉眼泪。”
“‘我知道,大傻瓜。”
她眼泪一掉,“如果我这个大傻瓜能够活久一点,就不会做这种健事了。
“万一我死了,你要怎么办?你不要跟夏大哥一样,跑去当和尚。”她梗咽的说:“我不要你像他那样。”
“我不会的啦,我不会因为失去了你,就失去了活着的动力。”他用双手捧起她的脸,温柔的用拇指拭去她的泪珠,“我会过得很好,请你不要担心。”
‘“你这么说,让我不知道要高兴还是生气了。”她脸上泪痕未干,却笑了,“可是至少安心了一些。”
他微微一笑,两人手拉着手踏上回家的归途。
“对不起幄,刚刚打了你。”
“你以为我会让你白打吗?”她轻松的一笑,“我记着呢。”
“这鬼主意一定是程非那笨蛋想的,对不对?”
‘“是呀。”傅兰馨笑道,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瞪大了眼睛,“说到程非,他人呢?”
他们面面相觑,陡然爆出一声大叫,“糟啦!”
此时的程非在布置的美轮美免的喜堂里放声大哭。
“不是我呀!师傅、师兄,救命哪!”
***
“胡说八道!我一个字都不信!”
傅兰馨大喊着,猛然睁开了眼睛,只觉得一阵摇晃,自己还在上京的马车上,原来刚刚做了一个梦。
“怎么了吗?”柳驭烟听到她大喊,于是停下了车子,转过身来掀开帘子,“你说什么?”
‘“没有啦,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而已。”她钻出车子,坐在他旁边,手臂环住他的胳膊。
“什么梦?”他有点好奇的问。
“很奇怪的梦。”她好笑的说:“其实也不是梦啦,腊八那天我在碧云寺遇到了一个奇怪的老头,不知道怎么搞的,居然梦到了他。”
再过几天就是元宵了,虽然柳驭烟早在好几个月前就已经将设计图呈给皇上,但他还是要在元宵施放之前,先去确定工人们将烟台架好。
“我们现在回去,姜中堂会不会找你麻烦呀?”她有点担心,“不如我叫我阿玛派人来保护你。”
她还记得中堂大人的家了有多坏呢,当初害他们惊慌张张的逃出来。
“小心一点,别被他逮到就好了,要你阿玛保护我,我挺没面子的。”他假装很介意的说:‘“况且元宵一过,我也不打算再待在京城了。”
傅兰馨好奇的问:“那你想去哪?”